第一場演出,裴琰之已經想好了,雖然說自己的實力和能耐都屬一流,不過畢竟還沒有經過專場演出的考驗,現在就算去約角兒來跟自己一起演出,也是顯得沒有底氣。
李正素這邊已經給他打過招呼了,只要需要人手,馬上就調派過去。
但是裴琰之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先打響自己的招牌,而且裴琰之一直以為都有一個愿望,就是重組雙慶班,打響自己裴家京劇的名號。
雖然說自己拜師馬派和梅派,但是自己的根基則是裴派,自己的靈魂也是裴派,而雙慶班則是自己魂牽夢繞的所在。
裴琰之想要重建雙慶班的想法說出來之后,裴景祺那是非常的支持,自從知道了裴晏之的事情,裴景祺就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爺爺心生敬佩,裴琰之一說要重建雙慶班,他也是非常的支持。
雙慶班還沒有成立呢,就已經有一人要求加入雙慶班了,這也是讓裴琰之頗為的驚訝。
“鄭師兄,你這是?”裴琰之看著面前的鄭光明,一臉的疑惑。
鄭光明雖然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但是他要比韓平正要小一輩,所以裴琰之喊他師兄也沒問題。
鄭光明笑著說道,“我聽說你要重組雙慶班,我就毛遂自薦了,畢竟當年我爺爺就是你們雙慶班的,作為他的后人,加入進來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我還有兩個小子,一個學的是武生,一個學的是花臉,到時候我都把他們給叫回來,給你撐場子!”
裴琰之看著一臉激動的鄭光明,也是微微一笑,從他的臉上,裴琰之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熱血的鄭書同,心甘情愿的撇家舍業的跟隨自己離開京城,最后一同赴死,不禁有些恍惚。
裴琰之伸手握住鄭光明的手,說道,“鄭師兄,這雙慶班可不是我裴琰之一人的,鄭師兄也有一份!”
鄭光明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個雙慶班就是你一人的,我可不要,琰之,師兄給你說句實在話,你知道為什么過去的戲班一定要有一個班主嗎,而且班主說一不二,其實就是為了班社的發展,有很多班社,就是因為班主和挑班的大老板不是一個人,兩人心生嫌隙,最后整個班社分崩離析的事情,那可是數不勝數,所以,班社只能你一個人做主,你要是給我股份,我可不敢來了!”
鄭光明的這番話,讓裴琰之也是不禁感動,這位老師兄,已經把一切都看透了。
裴琰之當然知道這種事了,他就是屬于那個年代的,看慣了無數班社里的勾心斗角,就算是在自己的雙慶班里,也是免不了這些勾當,還好自己能夠壓得住他們。
就像梅蘭方京劇團一樣,梅文玖才是劇團的擁有者,不管是李正素還是胡文歌,身為團長,只不過是管理者而已。
裴琰之感動的握著鄭光明的手,說道,“鄭師兄,歡迎回來!”
鄭光明的眼中也是一陣激動,狠狠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