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在一旁臉都黑了,輕咳了一聲,小聲說道,“師姐,捧的過了,過了!”
李正素還裝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說道,“什么過了,這位年輕才俊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厚啊,又沒說你,你怕個什么勁兒啊!”
看著一臉尷尬的裴琰之,臺下的觀眾們也開始起哄了,果然這一首歌曲應該也是出自裴琰之的手筆,果然是老銀幣了,自己的節目,瘋狂推薦自己的歌曲。
其實也沒有辦法,主要是因為戲腔歌曲從裴琰之的《赤伶》開始,到現在也不過兩年的時間,這么短的時間內,其他人想要創作出不錯的戲腔歌曲,那還是非常有難度的,雖然現在已經有不少的歌手正在摸索,但是成果還是太少了,所以裴琰之只能用自己的作品來撐起這一個節目了。
還好,他擁有令一個世界的歌曲庫,別說這一個節目了,就算是整個音樂圈,他都能撐得起來。
李正素笑著說道,“夸你呢,還不好意思了,這首歌啊,我倒是非常喜歡,我平時的也許愛好就是書法,尤其是王羲之的行書,那是我的最愛,所以,你這一首歌曲算是寫到我的心里了,師姐還要好好的謝謝你呢!”
裴琰之嘿嘿一笑,說道,“師姐太客氣了,都是自家人!”
電視機前的孫雅琪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白了裴琰之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自家人?果然是個狗子!”
裴琰之縮著腦袋,如同鴕鳥一樣,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李正素正兒八經的說道,“這一首歌的名字叫做《蘭亭序》,這也是我最愛的一部書法了,這個天下第一行書可不是浪得虛名,王羲之所有的作品之中,最受后人推重的就是這篇《蘭亭序》了。”
裴琰之笑著說道,“曲水流觴,美不勝收,天下第一行書,名不虛傳!”
李正素繼續說道,“這個《蘭亭序》啊,他不光是書法好,這個文章寫的也好!”
后面的大屏幕也是知機的將《蘭亭序》的摹本給展現了出來。
李正素指著屏幕上的《蘭亭序》,饒有興致的說道,“首先,是這個日子,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剛才你說的曲水流觴,其實就已經點明了這個時間,就是三月初三,這是華夏的上巳節,曲水流觴就是其中一個風俗,群賢畢至,少長咸集,這是一件多么快樂的事情,但是快樂相聚之后呢,他就有了感慨了,這個感慨就是死生亦大矣。也就是說啊,人啊,你怎么都逃不了這樣的命運,讓人覺得很痛心,但是在痛心之后,又有什么反思呢,就是我們要留下一些東西,讓后人看我們,就如同我們看祖先一樣,王羲之做到了,他留下了這一篇千古巨作,《蘭亭序》!”
裴琰之一臉感慨的點點頭,說道,“師姐的解讀真的是太好了,我們怎么都不會逃脫生老病死,但是也不能就這么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我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并不是為了讓后人知道有我們這么一個人,而是讓他們知道,這個人做了一件什么事,而這件事,足以讓后人明白一些道理,這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李正素點點頭,說道,“是的,不光是京劇,華夏的所有傳統都是如此,都是先輩一點點的努力,傳承給了我們,我們也要完整的繼承,更好的發展,然后毫無保留的傳承給后人,這樣,我們的藝術才能夠傳承萬世!”
裴琰之笑著說道,“對了,提起這個《蘭亭序》來,還有一個挺有意思的事情,當初王羲之寫這篇蘭亭序的時候,是在酒醉的時候,等他酒醒了之后,看著自己的草稿,想要重新再寫一遍,但是再怎么寫都寫不出這種洋洋灑灑的感覺了!”
李正素微微一笑,說道,“沒錯,現在我們流傳下來的摹本全都是當初王羲之寫的那個草稿,其實這就是天時地利人和,我覺得很多藝術都是相通的,好的藝術作品都是如此,需要有一個激情的創作環境,能夠將創作人的激情激發出來,但是等到激情過后,想要再找那種感覺,根本不可能再有了,所以,這種曠世之作非常的稀少。”
所有人都能看到,大屏幕上的蘭亭序其實上面有很多涂抹過的痕跡,其實這就是當初王羲之寫這篇序的真實狀態,寫錯了,涂了,再寫,這就是一篇草稿而已,但是王羲之酒醒之后,自己都覺得找不到那種感覺了,所以最后留下來的就是這個稿本。
裴琰之笑著說道,“聽到我師姐對于蘭亭序,王羲之的描述,想必大家對這首歌也就更感興趣了吧!這首歌確實是我寫的,因為我的第一個師父,就是刀馬旦名家高峰先生,而怹老人家平日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的書房里寫書法,所以,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對書法有了深切的熱情,于是我就寫出了這么一首歌曲,里面有流行的元素,有書法的元素,還有京劇的元素,不知道這首歌,師姐你推薦什么人來演唱啊?”
李正素矜持的一笑,說道,“這么好的歌,我自然當仁不讓了!”
臺下和電視機前的觀眾不由得一陣驚呼,什么,李正素要親自上臺演唱戲歌了,我去,這可是大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