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笑著說道,“我寫這首歌的想法就是因為聽了您在《百家講壇》中講述的白居易的詩歌,才有了這個想法!”
鄭毅峰哈哈大笑,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說道,“沒想到我的節目能給你帶來這么棒的靈感,可喜可賀啊,其實這也是我做節目的原因,因為現在大家對詩詞的欣賞程度在慢慢的下降,除了學生,好像成年人對詩詞歌賦都沒有了感覺,很多成年人,他們只能背出幾首詩詞,而且對于詩人更是張冠李戴,我們國家如此燦爛的文化,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傳承有序,這么美妙的東西,現在大家都不去關注了,真是很讓人痛心的,所以我才去《百家講壇》,來講述一些唐詩的故事,盡可能的讓更多的人去喜歡唐詩,去喜歡唐朝的詩人,去喜歡唐朝的文化。”
鄭毅峰教授的一番話,也是讓下面的觀眾們紛紛熱烈的鼓掌,老人家的一番拳拳之心,那種讓人動容的熱情,深深的打動了所有的人。
裴琰之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華夏幾千年的文明,文化光輝燦爛,現在有很多人有這種疑問,唐詩,宋詞,為什么會有這種帶有時代特色的符號呢,后世不是也有詩詞嗎,為什么要這么命名呢?”
鄭毅峰教授笑著說道,“其實詩詞,這兩種形式每一個朝代都有,但是詩在唐朝的時候達到了巔峰,說句不好聽的話,唐朝的詩人已經把詩詞寫到了頂點了,后世已經很難超越了,幾乎現在所有流傳下來的詩都是唐朝流傳下來的,而詞也是如此,因為唐宋離得很近,而且宋朝的文人也是多不勝數,但是他們覺得自己無法超越前人的詩歌,所以另辟蹊徑,開創了宋詞的偉大,其實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他們把路給走盡了,讓后人都無路可走了,所以只能去開辟新的道路了!”
這一番解釋,讓臺下的觀眾們也是不禁莞爾,好像看到了蘇軾指著李白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哥們,你這路走絕了啊!不給后人留條道嗎?”
裴琰之聞言笑著說道,“不知道這次鄭教授打算推薦哪一位歌手來唱這首歌呢?”
鄭毅峰哈哈大笑,說道,“這位歌手應該算是最近最火的一個歌手了,就連我這種基本不聽流行歌曲的老古董也對這個人耳熟能詳,而且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戲歌,而且,這個人才華橫溢,……”
裴琰之一臉尷尬的攔住了鄭毅峰,說道,“鄭教授,我給你的臺本上沒有這么多話啊,你不要自由發揮啊!”
鄭毅峰一臉無辜的說道,“我說的都是我的心里話,你看你這人,還不讓我說了,我本來還有好幾百字用來夸他的話呢,你這一打岔,我都給忘了!”
鄭毅峰看著一臉訕笑的裴琰之,說道,“好了,有請我的推薦人,他就是站在你們面前的裴琰之!”
臺下的觀眾們也都是早就聽出來了,鄭毅峰教授也是非常的頑皮,裴琰之被捧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裴琰之先將鄭毅峰教授帶到旁邊的觀眾席中,苦笑著說道,“我給鄭教授的臺本上可沒有這么多話啊,這都是他自由發揮的,雖然說的都很好,但是作為一個要臉的人,這種好聽的話,下回您多說點!”
一個急轉彎,差點把所有人的方向盤給甩丟了。
裴琰之哈哈一笑,說道,“接下來,就讓我為大家帶來這首我最近創作的歌曲,《琵琶行》!”
舞臺上,之前國樂交響樂團的樂手們全都已經坐好了,裴琰之沖著指揮微微頷首,指揮也是輕輕揮動了手中的指揮棒,坐在最前面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樂手一陣陣悠揚的琵琶聲,撕破了現場的寧靜。
裴琰之站在舞臺中間,周圍噴出了一些煙霧,讓整個舞臺上如同仙境一般,燈光昏暗。
裴琰之將話筒放在嘴邊,張口用馬派的念白說道,
“元和十年,予左遷九江郡司馬。
明年秋,送客湓浦口,聞舟中夜彈琵琶者,聽其音,錚錚然有京都聲。
問其人,本長安倡女,嘗學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長色衰,委身為賈人婦。
遂命酒,使快彈數曲。
曲罷憫然,自敘少小時歡樂事,今漂淪憔悴,轉徙于江湖間。
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覺有遷謫意。
因為長句,歌以贈之,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
在悠揚的琵琶聲中,裴琰之如同吟游詩人一般的念白,讓所有的觀眾好像跟著他來到了湓浦口,聽到夜色中傳來陣陣的琵琶聲,在如煙如霧的環境中,看到那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樂手,一時間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
等到裴琰之的念白結束之后,指揮的雙手猛地一揮,所有的樂手們全都動了起來,一時間,舞臺上樂聲大作。
“潯陽江頭夜送客
楓葉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
舉酒欲飲無管弦
醉不成歡慘將別
別時茫茫江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