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滔笑著說道,“你確實是說的實話,但是你這小子的實話太氣人了!行了,那就讓魚老板來講一下這個老生的嗓音吧!”
王珮虞笑著說道,“行吧,老生的這個嗓子啊,我們叫本嗓,就是我們現在普通的時候說話的這個嗓子,老師在訓練我們的時候,說的是把喉結放下,底腔,就是底下這個丹田氣托住,用足胸腔腹腔頭腔鼻腔,把這個老音壓出來,這就是老生了!”
裴琰之在一旁點點頭,確實如此,但是其他二位看上去,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畢竟這種東西光靠說也沒用,只能通過訓練,一點點的自己去揣摩才行。
裴琰之笑著說道,“虞老板,您這光說,估計這二位也不明白,不如這樣吧,您唱一段,讓他們看一下您的這個感覺吧!”
竇文滔眼中一亮,他本來是打算到后面的時候,讓裴琰之和王珮虞合作一下,沒想到這么快就準備亮嗓了,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啊!
竇文滔笑著說道,“成,虞老板,您給我們展示一下。”
王珮虞也不怯場,說來就來,站起身來,拉開了架勢,說道,“行,那我就大家來個余派的諸葛亮,我站在城樓觀山景!”
裴琰之在一旁看到了一把胡琴,笑著說道,“正好,虞老板,我來給您操琴!”
王珮虞眼睛一亮,驚喜的說道,“怎么著,琰之你還會操琴啊!”
裴琰之拿過來胡琴,調了調聲音,笑著說道,“祖傳絕技不能忘啊!”
這句話一語雙關,其他人都沒有聽明白。
王珮虞一看有人操琴,這一下精神頭也就來了,這就是京劇演員,有伴奏和沒伴奏那是兩種感覺,只要有操琴的,就算沒有扮上戲,那也覺得這是唱戲。
裴琰之手中的琴弓一抖,一陣熟悉的西皮二六板,聽得王珮虞魚眼中精芒一閃,好弦啊!
其他二位只是覺得裴琰之拉的很流暢,聽起來很舒服,但是在王珮虞的耳中,裴琰之這手弦,比他們團里首席琴師還要高明許多,不由得深深的看了裴琰之一眼,暗嘆真是天才啊。
有這么好的弦托著,王珮虞自然也不敢怠慢,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張口唱道,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
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空翻影,
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王珮虞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感覺空前的好,雖然兩人從來都沒有配合過,但是裴琰之手中的弦竟然一絲不差的根上了自己的節奏,而且王珮虞震驚的發現,自己好像被裴琰之的琴聲在引導著唱,但是自己覺得這樣唱,好像更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