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伸了個懶腰,就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劉連生將手中的茶壺的水倒掉,然后放到自己的包中,說道,“走吧,跟我出去吧!”
張家帥有點心有戚戚的說道,“劉叔,剛才我是不是犯了裴先生的忌諱了!”
劉連生一邊走,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個忌諱不光是京劇圈有,你們那個圈子里,你也要注意了,別人給的東西,不管是誰,最好不要隨便就吃喝,不過你的身份也還到不了那個地步!”
張家帥終于明白這個原因了,臉上露出了一絲驚駭,說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東西里面可能會有毒,他們還想毒死人嗎?”
劉連生笑著說道,“未必是毒,也許就是毀你嗓子的東西,娛樂圈里,大多數人都是靠著嗓子吃飯的,只要把你的嗓子給毀了,你就徹底完蛋了!”
張家帥畢竟年輕,對這種事情還是半信半疑的,有些遲疑的說道,“這,這也太夸張了吧,是不是有點把人想的太壞了!”
劉連生看著一臉憨厚的張家帥,搖了搖頭,說道,“記住,好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沒有見識過,是因為你還太年輕,經歷的事情太少了,我就給你提個人吧,音樂圈當年有一位堪比四大天王的男人,叫做,王杰楚,忽然之間就銷聲匿跡了,就是因為有人在他的水里下了東西,導致他的嗓子毀了,一位天王級的巨星就這么隕落了!”
張家帥一臉震駭的說道,“王杰楚原來是因為被人下毒了啊,這是為什么啊,是誰干的啊?”
劉連生一臉嘲諷的說道,“當然是因為他擋住了別人的路,所以才被人給暗害了,這種事情在京劇界那就更多了,畢竟京劇是全靠這條肉嗓子了,只要把嗓子毀了,這個人就徹底廢了,所以在過去,經歷了太多次的這種事情之后,所有的大角兒的跟包,這個水壺是絕對不能離手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張家帥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這種事情對他的三觀來說是一種很大的考驗,雖然他已經在娛樂圈混跡了十年有余,但是一直以來,都被保護的很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離他很遠,這件事則是讓他對娛樂圈有了新的認知。
看著滿懷心事離開的張家帥,劉連生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小伙子,還真是憨憨的!
一連幾天,裴琰之都按時到劇團排練,這也是讓劇團大家的情緒非常的高漲,畢竟班主都來了,大家的情緒能不高漲嗎?
每天,張家帥都是早早的來到劇團,看到哪里有活,就去干,擦桌子,拖地,而且后臺的一些道具,他不懂就問,大家對這個年輕的小伙子也是非常的喜歡,也愿意跟他念叨一些后臺的知識,張家帥也是如饑似渴的吸收著。
劉連生看著好學的張家帥,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
裴琰之的身邊,張家帥一直都跟著,不光是排練的時候,就算是裴琰之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張家帥也在一旁看著。
終于,到了周末,雙慶班的演出要上演了。
這出戲,裴琰之已經提前一個禮拜就在微博上宣傳過了,一開票,不到三十秒,兩千張票全部售罄。
現在的京劇市場,沒有人能干的過裴琰之的雙慶班,就算是梅蘭方京劇團都要甘拜下風,不過人家梅蘭方京劇團每天都有演出,各地都有,而裴琰之的雙慶班,每個月只演兩場,畢竟雙慶班的演員不多,而且大家都是來聽裴琰之的,裴琰之平時也不清閑,所以只能每個月只演兩場。
張家帥跟著裴琰之來到了長安大戲院,裴琰之的雙慶班,京城的各大戲院都想讓他來自己這里演出,紛紛給出了非常豐厚的報酬,不過裴琰之并沒有在其中的一家簽署合同,而是跟各大劇院的老板商量了一下,輪著來,大家和氣生財。
結果,裴琰之的戲就在幾個劇院之中輪番的上演著,今天,輪到了長安大戲院。
到了后臺,張家帥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雖然不用他干什么,但是今天是正式演出,張家帥一步不離的跟著裴琰之來到了他的獨立化妝間。
跟包劉連生站在門口,看著裴琰之坐在鏡子前,桌上已經放好了所有的應用之物,張家帥則是緊張的站在一邊,仔細的看著裴琰之的一舉一動。
裴琰之到了后臺就不說話了,這是他的習慣,裴琰之先在一旁的洗手盆里將面部和手部好好的清洗了一遍,用一塊干凈的方巾好好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