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說道,“那么就有請我的第一位授業恩師,高派刀馬旦的掌門人,高峰先生閃亮登場!”
高峰龍行虎步的從上場門走了出來,一張不怒自威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裴琰之走過來,微微躬身,將高師父請到了臺前。
看著臺下觀眾們熱烈鼓掌,高峰也是心中一陣溫暖,沖著臺下拱了拱手,微笑著說道,“各位觀眾朋友好,我是高峰,一個普通的京劇演員,行當是刀馬旦,很高興見到大家!”
裴琰之笑著說道,“師父,剛才您在后面也聽了,我爸可是一直在說我壞話,您可要幫幫我啊!”
高峰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放心吧,琰之,師徒如父子,師父是看著你長大的,肯定要站在你這邊了!”
裴琰之一臉諂笑的說道,“那是當然了,從小我就跟您親,來,師父,您挑一個座!”
高峰看了看,說道,“既然咱們爺倆親,那我就跟你坐一塊了!”
高峰拉著裴琰之坐到了上場門這邊的兩個座位上。
五個座位已去其三,還有中間的C位和靠近裴景祺這一側的一個位置,看來是要留給后面的二位師父了。
高峰一坐下,就沖著裴景祺開炮。
“我在后面都快聽不下去了,你是琰之親爹嗎,哪有親爹在臺上這么說自己兒子的!”
裴景祺也是趕緊伏低做小,雙手合十,說道,“高師哥所言極是!”
高峰滿意的點了點頭,趁著那二位前輩沒有上臺,自己先要“作威作福”一番。
高峰一臉慈祥的看著裴琰之,說道,“這孩子現在的多好啊,以前只管我叫師父,現在還管別人也叫師父了,讓我的心里那叫一個美啊!”
雖然嘴上說著“美”,但是高峰確實板著臉說的。
本來這一場節目是有臺本的,裴琰之把臺本給四位長輩看了一下,但是四位長輩掃了一眼,就把臺本扔到了一邊,開始互相聊天了。
裴琰之也不敢說什么,畢竟這些位,不是爹,就是師父,自己跟一個無辜的小綿羊一樣,只能寄希望在臺上,這四位能夠口下留情。
誰知道自己請上來的第一位援手,直接就回過頭要反殺自己。
裴琰之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師父寬宏大量,徒兒感激不盡!”
高峰嘆了口氣,說道,“哎!本來小時候就不想收你,你成天跟個猴子一樣,沒有定性,讓你練功吧,感覺就跟害你一樣,你說說,小時候,你那三個師兄師姐被你害了多少次,只要是打通堂,基本上就是因為你!”
裴琰之一張俊臉已經開始扭曲了,師父,您是親的嗎,我請您上來是給我撥亂反正的,不是讓您火上澆油的。
但是高峰就跟沒看到一臉郁悶的裴琰之,繼續說道,“別看你小時候人不大,但是飯量是真的大,這一點我就要說說你爹了,小時候,你爹跟你媽兩人上班,就把你寄存到我們家,那可是,半大小子吃跑老子的時候,好家伙,你師娘天天為了你們幾個人的飯都忙不過來,一個個跟狼崽子似的能吃。”
裴琰之不服氣的說道,“大師兄比我能吃多了!”
高峰不屑的說道,“我呸,你大師兄比你大多少歲,啊,你跟人家比,你二師兄都吃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