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撇了撇嘴,說道,“那是因為師娘做飯好吃,要是您做的飯啊……”
高峰的兩只眼睛都立起來了,感覺自己的右手有些發癢,很想打點什么東西解解癢。
裴琰之也是感覺到了一絲危險,趕緊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說道,“估計也會不少吃!”
臺下的觀眾們快被這一對寶貝師徒給逗死了,沒想到看著就是一副老古板樣子的高峰先生,竟然也是一位冷面笑匠。
有這么一對師父和父親,裴琰之的幽默天賦要是不高,就奇怪了。
裴琰之輕咳了一聲,捂著嘴,低聲說道,“師父,你夸夸我啊,別一直說我的糗事!”
但是胸麥已經把這一番小嘀咕傳遍了整個戲園子和電視機前的所有人的耳朵里。
高峰也是點了點頭,問道,“怎么吹,就按你給我的臺本上那么吹嗎?”
裴琰之小臉一黑,恨不得上去捂上師父的嘴,一臉尷尬的看著臺下的觀眾,哈哈一笑,說道,“我們這個節目,是脫口秀,來的嘉賓也是自由發揮,沒有臺本,更不可能有什么吹什么的,都沒有!”
臺下的觀眾都要笑瘋了,按照臺本上那么吹,說的這么直白嗎,頓時大家都很好奇,臺本上到底寫的是什么,怎么吹的!
高峰點點頭,說道,“言歸正傳啊,我是高派刀馬旦的傳人,大家有了解刀馬旦的,就知道,其實我們刀馬旦的傳承很危了,單純的刀馬旦應該就剩我們高派了,在當年那位‘通天教主’王瑤卿的整合下,刀馬旦就差不多名存實亡了,而且刀馬旦的傳統戲目也沒有多少,所以,現在就剩下我們高派一家刀馬旦了。”
說到這里,高峰沉吟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落寞,坐在一旁的裴琰之也是心中一疼,確實跟師父說的一樣,刀馬旦已經徹底的沒落了,因為刀馬旦可以演的角色本身就沒有多少,像什么穆桂英啊,樊梨花啊,雙陽公主啊,扈三娘等等,這些,現在那些青衣也能唱,而且唱功更好,更受人歡迎。
高峰苦笑了一聲,說道,“說一個比較悲傷的事情,我這半輩子收了四個徒弟,大徒弟董虎,現在去當導演了,發展的還算不錯!”
有些人對董虎很熟悉,還真不知道他就是高峰的大徒弟,裴琰之的大師兄,聽到這里不由的一陣驚呼。
高峰搖了搖頭,說道,“我那二徒弟,就是夢想傳媒的董事長孫雅琪。”
這次的驚呼聲比上一次更大了,雖然裴琰之在很多場合都一直在說孫雅琪是自己的師姐,但是有些人還以為孫雅琪是梅派的傳人呢。
現在想想,作為有著“傳媒女魔頭”之稱的孫雅琪,如果是出自高派刀馬旦的門下,也是非常的合理,這些年來,孫雅琪的殺伐果斷,終于有了解釋。
看著大家對自己二徒弟的驚呼,高峰嘆了口氣,說道,“我那三徒弟,其實是我收的一個關門弟子,想要讓他來繼承我高派刀馬旦的傳承,可惜啊!”
還沒等高峰說完,裴琰之一臉焦急的說道,“師父,師父,還有我呢,我才是您的關門弟子啊,三師兄不算!”
高峰上下打量了一下裴琰之,搖了搖頭,說道,“當初要不是你爹求我,我才不收你呢,唱戲唱戲不靈,練功練功偷懶,要不是我跟你爹相交莫逆,你覺得我會收你為徒嗎?”
裴琰之一臉黑線的看了一眼高峰,訕訕的一笑,說道,“那您現在是不是感覺收我收對了呢!”
看著“恬不知恥”的裴琰之,高峰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不收裴琰之為徒那當然是開玩笑了,從小裴琰之就長在高峰的家里,默認就是自己的徒弟了,只不過是一直沒有拜師而已。
臺下有一個急性子的觀眾大聲喊了出來,“裴老板,您的那位三師兄是誰啊,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啊!”
旁邊的觀眾們也都是鼓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