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侯驚訝極了,“蕭兄,您這是?”
哭了?
是眼淚沒錯吧?
三個小丫頭寒暄罷了,這是哪里有值得一哭的淚點?
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像三月的天孩兒的臉,說哭就要哭的,但這老男人的心思也不容易猜得上啊!
靖寧侯連忙說道,“屋子里的熏香點得太重,迷了眼,不礙事的。”
他裝腔作勢咳了一聲,“夫人,太夫人該等急了,你帶著孩子們過去吧!”
靖寧侯夫人連忙說道,“對對對!太夫人念叨你好些天了,這兩日身子好一些了,便急著要請你過來見見,咱們現在就去拜見她老人家。”
如錦笑著點頭,“好。”
蕭煦從大門口開始目光就緊緊跟隨著未婚妻不肯挪動,這會兒見她要走,哪里舍得?
他默不吭聲地跟在如錦身后,這會兒太陽炙烈,陽光拉長了地上的影子,他小心翼翼地避免踩到她的身影,卻又緊緊地與她的影子黏在一塊。
蕭姝姝先忍不住發聲,“幼稚!”
蕭媛媛卻道,“這哪是幼稚?分明是浪漫!”
靖寧侯夫人臉上堆著笑,眼神里卻有一種冷淡,她咳了一聲,“你們幾個在客人面前怎好如此沒規沒矩的?”
她回頭看到蕭煦,沖他擺了擺手,“女孩子說話,你跟著來干什么?還不快回去正堂聽你父親和慕伯父說話?”
蕭煦臉頰微紅,“我……我也去給祖母請安。”
給祖母請安當然只是一個借口,他其實只是想跟在未婚妻的身后,不說話,哪怕看著她也好。
那日在東山圍場,她與孔侯比箭,最后的那一枚羽箭,他親眼看著她射中了一頭飛禽。那一箭,好似也正中了他的靶心……
還好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要不然面對如此出眾光芒四射的她,他恐怕連開口追求的機會也沒有吧?
老話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他想了想,覺得有未婚妻寵的時候也該狠狠寵著,要不然豈不是要辜負上天給他的這份眷顧了呢?
靖寧侯夫人神色微微不悅,不過當著如錦的面,她還是笑著說道,“煦兒,別胡鬧了,趕緊回去,莫惹你父親不快。”
她轉頭對著如錦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叫你看笑話了。”
如錦連忙說道,“令嬡天真可愛,令公子坦白直率,說起來你們母子之間的親情真叫人羨慕呢!”
聽她提到母親,靖寧侯夫人的神色又柔和下來,“太夫人的居所就在前面,請!”
蕭煦委委屈屈地看著母親和未婚妻的身影遠去,終于在拐角處消失不見,忍不住撅起嘴來。
身邊小廝見狀忙道,“大公子,我聽說有一句俗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慕大小姐的親娘雖然沒了,但是她親爹還在啊!只要您討得了臨安侯大人的歡心,還怕慕大小姐不喜歡你嗎?”
蕭煦目光一亮,“對呀!”
反正也看不著未婚妻了,不如去拍拍未來岳父的馬屁去!
他昂著頭拍了拍小廝的腦袋,“你這鐵腦瓜還算有點用,回頭給你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