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問道,“若是認得的,潑嗎?”
將領冷笑一聲,“潑!”
這么大的丑聞,他們愿意幫忙遮掩不搞得人盡皆知,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難道做下了丑事連潑一身冷水都不肯嗎?
想得美!
副手立刻叫人打了一盆冷水,昂首挺胸地進到了屋里。
早有輕浮氣燥的手下將被子掀開來,露出兩具仍舊交纏在一起不堪入目的**。
“我的天哪,這兩人真是下流!”
“下流你還看?”
伴隨著各種嘲諷和調笑聲,副手將整整一盆冷水往床上兩具**身上潑了下去。
“阿嚏!”
“冷!”
床上的人終于有了反應。
慧姑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半睜開著眼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她沒有穿衣服!
一陣巨大的深不見底的恐慌像海浪一般將她席卷包裹,讓她驚恐窒息。
她立刻將被子卷了過來,遮蓋住自己的身體,厲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都給我出去!”
有人回答,“我們是禁衛軍,你是什么人?竟然膽敢在陛下的離宮內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丑事來?”
慧姑姑腦子一轟隆,這才想到了昨日發生了何事,她顫抖著轉臉過去,看到了剛剛被水潑醒也在發呆著的時遷。
她“啊”一聲尖叫起來。
副手瞇著眼仔細一看,依稀覺得床上的女子有些眼熟。
想了老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人。
他臉上頓時收起了輕佻的神色,“哎呀,原來是您啊!我說這聲音怎么那么耳熟呢,您光著的時候和穿著衣裳不一樣,一下子都沒認出來是您!得罪了得罪了!我這就幫您將人趕出去!”
副手咳了一聲,“都出去都出去!”
他急匆匆將手下趕了出去,又貼心地將門給帶上了。
禁衛軍將領狐疑地問道,“怎么了?”
副手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慧姑姑在偷人。那個男的眼生得很,應該不是宮里的人。”
他連忙問道,“隊長,現在該怎么辦?慧姑姑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第一人,她的丑事被咱們撞破了,我怕她會報復……”
將領冷笑一聲,“你傻呀,這種丑事她自己遮掩都來不及,報復我們,不就是在昭告天下嗎?”
他目光一深,“你去將她護送出去,咱們就在這里看著她走。我就不信了,禁衛軍那么多人,她就算要報復,也得報復得過來啊!”
副手連聲贊嘆,“還是隊長想得周到!”
法都還不責眾呢!
慧姑姑那老巫婆難道還能將所有禁衛軍道眼睛都給挖了不成?
屋子里,慧姑姑三下五除二就將衣衫都穿好了。
盡管是中了迷香,但昨夜的瘋狂還是有點印象的,一想到此,她就恨不得殺了時遷,更恨不得殺了慕大小姐。
她將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剛想要離開。
卻不曾想大腿被時遷抱住。
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時遷倒是一點都不慌張,他臉上仍就是那種欠揍的笑容,“你就這么走了?就不怕我被外頭那些人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