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受不得激,“比試就比試,誰還怕你?”
他喝道,“營地有校場,等到了你我就一決高下。若是你輸了,我就請殿下縫了你的嘴,讓你一句話都不能再說!”
營地有校場?
那得是多大的地方?
廢棄的尼姑庵算是排除了。
如錦挑眉,“好啊,我若輸給你,就按著你的方法做。愿賭服輸,我沒意見。”
她話鋒一轉,“那你呢?假若是你輸了,又如何?”
木森冷哼一聲,“若是我輸了,任由你處置便罷了。”
他小聲嘀咕一句,“但我是不可能輸的。”
如錦心里還在默默計算著路線,雖然她與木森一直在說話,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她默記。
腦海中的畫面十分清晰地顯示著馬車行進的路標,他們一直都在往西。
一直到馬車徹底停了下來,她終于確認自己猜的沒有錯——這里是長亭巷。
所以,這段時日以來長亭巷鬧鬼的傳聞,也是這些燕國人搞出來的吧?
木森口氣生硬地說道,“到了,下來吧!”
如錦笑嘻嘻說道,“那你可不許扯我下去,若是我手腳再磕傷了,那一定是你怕我會贏故意做手腳耍賴!”
剛才上車時木森太過用力,確實磕到了她的膝蓋,到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
木森氣極了,“你!我乃堂堂燕國大元帥木赫之子,豈會是那等陰險狡詐之徒?你休要胡言亂語,敗壞我的名聲!”
木赫的兒子?
如錦的腦海中頓時閃現一張又黑又糙的長臉漢子的面孔來。
木赫,是軒轅遲的貼身侍衛,也是他關系最親密的小伙伴。
當年軒轅遲被燕國皇帝留在京都城為質的那半年,木赫不離不棄伴隨他左右。
看來,這段陪伴雖然要遠離家鄉受些辛苦,但卻不是全然無所收獲的。
木赫如今已經是燕國手握重兵的大元帥了!
她知道木赫與軒轅遲的情分,對木森自然就另眼相看了,看來這小子的作用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好好利用啊!
“原來你是木元帥的兒子?我說呢,大老遠看著就覺得你英姿勃發,氣宇軒昂,果然將門虎子,非同凡響。木森,好樣的!”
木森被這沒來由一陣夸獎搞得目瞪口呆,“別套近乎,我和你可不熟!”
他確實年輕,但不代表傻。
太子殿下說,要帶眼前這女子回燕國當太子妃這話,他也聽到了。
他當然不認為這是真的。
燕國的太子妃怎么可能會是一名乾國女子?絕不可能!
但同時卻也說明,太子殿下對這女子另眼相看,說不定還有點其他的意思。
她絕當不成太子妃,可是未必不可能成為太子的女人啊!
他若與她顯得很親近的樣子,那豈不是失手沾染到了干面粉,就算沒什么,也成了有什么了?豈不是要遭到太子殿下的記恨?
一想到太子的手段,木森頓時渾身抖三抖。
他連忙跳下了馬車,不知道從哪里尋了一根木棍過來遞了過去,“你握住了,自己慢慢下來吧!”
如錦倒也不惱,接過棍子就跳了下去。
嗯,地很平,很踏實,確實不是在山里。
她笑著問道,“喂,這蒙眼的布巾可以摘下來了嗎?”
木森板著臉,“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