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借口……
也不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可是每一次要往這個方向想的時候,他都強行要求自己的思緒避開。
畢竟,文帝給太孫留下了寶藏,這件事是父皇親口對他所說,也是父皇要求他務必留在乾國將寶藏找到。
這是一個絕好的振興大燕國的機會,他身為燕國的太子未來的燕帝,自然也不希望錯過。
可是,假若真的只是一個借口呢?
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文帝若真的留下了寶藏,不可能乾國皇帝不知道,卻讓燕國的皇帝得到了消息。
可若是乾國皇帝尋找了三十年都不曾找到的東西,又憑什么會讓他花短短的時日就尋到呢?
難道只需要抓住一個恪王便好了嗎?
恪王,可是在乾國皇帝的手中整整三十年了!
人不也沒有找著這個寶藏嗎?
有些懷疑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止住了。
軒轅明珠的內心無聲無息地淌過各種想法,如錦所說的那些話,在他腦海中栩栩如生精彩紛呈地上演著。
他甚至都已經想到了當他在乾國一無所獲滿懷悲愴地回到燕國時,卻發現坐在高高的帝位上的那個人已經是十八皇帝了。
十八皇弟冷冷地指著他說道,“連個寶藏都找不到還好意思回來?大燕國不需要廢物。來人,將他拖出去,砍了!”
一陣心寒。
緊接著就是無休止的憤怒和不甘!
如錦伸出手指在彷佛魔怔了的軒轅明珠眼前晃了又晃,“明珠兄?明珠兄?”
軒轅明珠回過神來,露出淡淡的微笑,“慕小姐,茶涼了,還需要再添一點嗎?”
如錦搖搖頭,“今夜不曾休息好,我還想等下睡個回籠覺呢,不喝了。”
她打了個哈欠,“明珠兄,我打算睡了,你若是方便,能否給我騰個地方?”
軒轅明珠笑了起來,“倒是我打擾你休息了。”
他頓了頓,“能與慕小姐一交,倒是我的幸事。他日若再有緣相見,我定要與你喝上一場大酒。”
說罷,他吩咐了侍衛幾句,便就笑著離開了。
離開時,彷佛腳步都輕松了。
侍衛將屋子里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將營帳的大簾放下,屋子里頓時安靜極了。
如錦挑了挑眉,“我雖說是故意引軒轅明珠往那方面想的,可我說的確實也沒錯啊。他一個內憂未決之人,忙著挑起外患,豈不是傻?我這也算是幫他。”
她倏然嘆口氣,“沒想到軒轅遲也成了一個色令智昏的老男人……從前還挺鐵憨憨的啊……”
那么李冉呢?
他又變成了什么樣?
忽然……有一點想見見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