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巴巴一笑,“錦兒你都知道啊?”
不僅知道,還知道得挺多。
他探頭一問,“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若是讓他知道是誰提前就告訴了長女這些,他保管要拿鞋底抽那個人一頓。
哼!
要知道他為了要用通俗易懂而且容易被長女接受的語言講好那段八卦,昨兒臨睡前可是練習了好久呢!
他還打了草稿。
他連給陛下寫奏折都是一蹴而就的,居然為了給長女講故事打了個草稿!
這份用心,原本今日就可以得到女兒的反饋的。
誰料到,她居然都知道!?
準備了滿腹的故事卻無處發揮,這種感覺真是寂寞啊!
如錦笑嘻嘻說道,“東聽一嘴,西聽一嘴,便大概猜了個全。”
她問道,“父親,我猜得對不對?”
臨安侯默了默,“對。”
也是。
長女雖然來京都城不算很久,但她實在太出色了。
出色的人物就像是暗夜里的明珠,不論有沒有光線照耀都能自己發光,吸引所有人的矚目。
她生得那么像蘇氏,又與當年的慶陽郡主相像,傳聞自然就隨之而來了。
那么聰慧而敏感的孩子,因此而對毫無交集的慶陽郡主加以了解,這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嗎?
這么一想,長女不知道這些非要等著他這個老父親來說一遍,這才不真呢。
臨安侯望向如錦的目光便更慈愛了。
如錦察覺到了臨安侯情緒起伏地似乎有些大。
剛才分明還有些沮喪的樣子,這才不過轉瞬,便又高揚起來,也不知道那方方的腦袋里又在腦補什么東西了……
她輕輕扶了扶額頭,想了想,還是問道,“父親,那傳聞都是真的嗎?”
她姣美的臉龐上滿是好奇,“我的外祖父,當真是慶陽郡主的生父?”
來,父親,女兒給你一個發揮的機會!
請開始你的表演!
果然,臨安侯聞言目光一亮,他十分興奮地說道,“你外祖父是不是慶陽郡主的生父,我不知道,畢竟他本人沒有承認過。”
他壓低聲音,“不過,我估摸著,這些小道消息十有**是真的。”
如錦挑了挑眉,“哦?父親說說看?”
臨安侯便說道,“當年,蘇太傅確實教授過榮福公主課業,這便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一直到公主大婚,兩個人才沒再見面。”
他接著道,“公主與孔駙馬確實早有婚約,可是他們的大婚卻比原本約定的婚期要提前了半年。六個月后,慶陽郡主就出生了。這應該也不難猜測,提前大婚是因為公主早已珠胎暗結了吧?”
如錦眸光微動,嗓音比剛才驟然低沉了許多,“或許吧。”
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
榮福公主去世的時候,慶陽還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娃娃,對于自己的身世之謎,她完全不知情。
也就沒有從母親的口中得到什么真相。
如今,世上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蘇太傅,還有孔煊。
她轉過身,對著臨安侯露齒一笑,“父親,女兒還是想要穿紅衫。雖然這樣可能會觸及到外祖父的心事,可是我素愛紅衣,也沒有必要特意為了博取外祖父的歡心,就做我不喜歡做的事。那就不是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