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襲殺臨安侯府護衛的,分明是粱榆光的人,怎么又和南疆藍氏扯上了關聯?
若說藍氏與粱榆光聯手了,她是不信的。
南疆藍氏向來獨立自主,不與朝廷內任何派系相結交,她們的人是不可能為乾國的官員賣命的。
何況,她對粱榆光的調查中,也沒有哪一點顯示,他和南疆人有聯系。
難道是巧合嗎?
如錦目光一深,忽然問道,“夫人和那個黑衣匪徒是被毒死的?那你們有沒有檢查一下,他們到底死于何種毒?”
眾人皆是一愣。
好半晌有個領頭的出來回話,“回稟大小姐,宿州的仵作倒是檢查過,但沒有看出來這是什么毒。中毒是可以確定的,而且也可以確定不是什么尋常能見到的毒素。
但究竟是什么毒……”
他搖了搖頭,“暫時還不清楚。又因為夫人的死茲事體大,我們不敢妄動,所以連便派人將兩具尸體送往了京都城……”
如錦皺了皺眉,“也就是說,你們并不知道夫人和那個黑衣人中了什么毒?”
那人頹喪地點了點頭,“不知道。”
他頓了頓,忽然又說道,“不過本地的仵作從夫人的口鼻中取了一點毒藥的樣本,請了對藥理有研究的老大夫在研究……”
如錦點點頭,“稍后等說完了事兒,還要麻煩你帶我去一趟那個老大夫所在的地方,我想親自再確認一下。”
她抬了抬手,“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你們繼續說,我這里該記錄的都記錄著呢。”
墻角的角落里,有一個瘦巴巴的年輕人忽然舉起了手。
他抬起頭,有些遲疑地說道,“回稟大小姐,他們剛才說的那個藍衣裳的老婦,我好像……好像在交戰的時候見著了……”
臉上有擦傷的男子立刻吼道,“那你為什么之前不說?”
瘦巴巴年輕人縮了縮肩膀,“我……我并不知道你們在尋找那個老婦……”
他轉頭望向如錦,“回大小姐,我們都是分開行事的,若是早知道他在找藍衣老婦,我一定早就說了!”
如錦點點頭,“事已至此,你不必慌亂,現在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也不遲。”
她頓了頓,“再說,那藍衣老婦也未必就和良叔的失蹤有關呢。”
瘦巴巴年輕人說道,“當時我們的人和黑衣人打得火熱,甚至還占著下風,我只是恍然之間看到樹林子里好像站著一名藍衣老婦人,但當時情況緊急,我也腹背受敵,就沒有再多注意。
等我緩過神來后,再去找她,她已經不見了。”
他頓了頓,忽然說道,“但是我看到了那個藍衣老婦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