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叔聞言一愣,“那回事?哪回事?”
焦萍的目光也一動不動地望了過來,“小良哥和阿平之間還有事兒?”
兩個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兒?
難道……是那回事兒?
語氣里盡是探究。
如錦笑笑,“沒事,沒事兒,是我多嘴了。”
她頓了頓,“既然良叔的傷沒有大礙,那這兩日便可以休整一下準備回京都城了吧?”
良叔點頭,“行。”
與此同時,焦萍急切地搖頭,“不行!”
良叔聞言十分氣憤,“怎么?你設計誘我進了捕獸網摔成了這個鬼樣子,現在還要扣押我當人質?”
他冷哼一聲,“別以為你是先夫人的身邊人,我就會顧及著先夫人放任你的無理取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焦萍連忙說道,“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你的傷雖然都是皮外傷,但也需要好好休息,回京都城路途遙遠,一路顛簸,我也是怕對你的身子恢復不利。我的一片好心,你為什么總是要曲解?”
難道就如小小姐所說,當年她突然離開之后,小良哥的心性受到了刺激,反而對阿平產生了什么不應該產生的想法?
所以他現在并不是在和自己鬧別扭,而是真的很討厭自己嗎?
如錦見他們二人又要吵起來了,忍不住將兩個人分開。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說開了就行,能不能別像個小孩子那樣一言不合就吵吵嚷嚷的?真讓人聽了像個笑話。”
她說道,“良叔的傷是應該要養,但是宿州我們也確實呆不了太久。京都城家里那邊事情太多,父親需要良叔在家鎮宅,回去的計劃不變。”
焦萍道,“可是……”
如錦說道,“我讓人將馬車布置地舒適一點,良叔躺著,應該也還好。”
她轉過頭去,“萍姨,那你有什么打算?是要繼續留在這里,還是跟著我們一起回到京都城?”
一提到京都城,焦萍的臉上露出了向往神色,那也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是她的故土和鄉愁。
她怎么不想回去?
太想回去了!
可是……她不能。
焦萍苦澀地搖搖頭,“我這邊的事沒有忙完,沒法子跟你們一起回去。”
她望向良叔,“阿良,你若是一定要走,我會去給你準備好路上所需的藥物,一日三頓,你記得要喝,對你的傷有好處。”
良叔心里一痛。
真……真的又要分別了嗎?
一別十八年,好不容易再見,說真的,心底的那種感覺還在。
而且這幾日不論他發什么脾氣她都乖乖地受著,那種體貼入微小意伺候,還怪讓人覺得舒坦的……
他是沒有想好什么時候才要原諒她,可是一想到很快又要分別了,他這心情又憋悶起來。
不開心。
但男人嘛,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難道還能反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