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位晉王妃的家族早就沒落了,若非她,駱家甚至都不可能起復。既然要仰人鼻息才可生存,那想來,這王妃在晉王府內也沒什么太大的主權了。
嗟嘆,難免有幾聲。
可若說同情?
一想到正月十五宮宴上晉王妃給她的幾個白眼,她的那一點點同情心也就消失無蹤了。
不過,大概也是因為同為王妃,如錦不由地想到了李渡。
假若李渡以后這樣待她,讓她搬到王府的偏僻所在去,那依著她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任由著他揉捏。
她應該會索性搬出去住,搬走之前還得將他的屋頂都給掀了!
管家一路引著李渡和如錦上了二樓,將熱茶水送上,然后說道,“老奴在府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還請兩位在這里稍待片刻!我們王爺,應該很快就要回來了!”
他說罷,也不等回答,便就恭身退了出去。
如錦抿了抿唇,問道,“怎么看?”
李渡低聲說道,“至少目前都是善意的,我并沒有感覺到什么殺氣。”
他微微頓了頓,“你呢?你怎么看?”
窗是開著的,遠處隱約傳來有人聲和笑聲。
她目光動了動,輕輕走到了窗前,嘴角露出的笑容既欣喜又冷咧,“不過都是在晉王的算計之中罷了。”
李渡剛想要說點什么,只見如錦對他招了招手,“李渡,你來看。”
這書房的二樓窗外,正對著一片空落平坦的草地,四周有假山和古樹,還有小橋流水九曲荷塘,應該是這座王府中最好看的景色了。
此時,石凳子上一個滿身青衣的男子正在托腮坐著,他目光所及,乃是不遠處兩個正在踢毽子的侍女。
侍女們踢毽子不休,不斷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青衣男子動作有些僵硬,神情也很是木訥,不過他的目光卻還是會順著毽子的高低起伏而有所觸動,看到精彩的地方,也會露出似笑非笑的聲音來。
如錦的身子猛然一震,“這……再生蠱居然能做到如此?”
藍麒麟曾經對她說過,所謂再生蠱只能讓死去的人空有一具還可以動的軀殼,但**還在,靈魂卻早已經消散,不過是個行尸走肉罷了。
可是,眼前的這男子雖然木訥僵硬,卻似乎仍有自己殘存的一點意識,他的悲喜或許并不明顯,可他顯然卻并不是完全的扯線木偶。
這……
李渡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如錦見狀,連忙握住了他的手,“李渡,你還記得剛才答應過我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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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渡沉默無言,過了許久,這才終于點點頭,“我記得。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錦兒。”
他咬了咬唇,忽然望向了如錦,目光里帶著幾分希望,又帶著幾分膽怯,“錦兒,他……他真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