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不喜歡他自作主張解散會議的行為。
梁慕深盛怒,“別拿這一套來壓我!”說完這話,他朝程隱逼近兩步,居高臨下開著他,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你昨天到底跟我爸說了什么?!”
程隱挑了挑眉,“怎么?梁董還沒醒嗎?”玩味的目光在梁慕深面上一掃,“還是說,他雖然已經醒了,卻不愿意告訴你實情?”
他說雙插兜站了起來,眸光迫人地看回去,“連你爸都不愿意告訴你的事,你憑什么覺得,你能從我這里得到答案?”
成功地見到梁慕深臉色又難看兩分,他笑了笑,“你跟梁董的父子關系似乎不錯,不然,在他跟你媽離婚時,你不會明知道他是過錯方,也要站在他這一面。可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父子又如何?”
梁慕深眸色沉厲,“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
“我是不是挑撥離間,相信你比我清楚。我現在倒是有點可憐你了,爹不親娘不愛的,連自家公司都守不住,你這樣,怎么跟江宴比?”
聽到江宴的名字,梁慕深瞳孔一縮,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見他這樣,程隱又是一聲輕笑,“你果然還沒對朝夕死心啊。可惜了,安然也好,朝夕也好,都不是你能肖想的。上次你巴巴地給我們發慶功宴的請柬,就是想在朝夕面前證明自己吧?哈哈,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如何?”
他每說一句,梁慕深臉色就鐵青一分,聽到最后他不帶任何掩飾的嘲諷口吻,心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猛地抬起手,一拳朝程隱臉上砸去。
眼見著那拳頭到了跟前,程隱并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他一拳。
會議室外等著的兩人的助理見到這一幕,都是一驚,忙跑了進來。
“程總,您沒事吧。”程隱助理忙上前檢查他的情況。
程隱冷冷看了眼梁慕深,冷聲開口吩咐助理,“報警。”
話一出口,助理愣住,“報……報警?”
程隱“嗯”一聲,盯著憤怒未平的梁慕深,嘴角一抹譏諷勾起。
梁慕深看得火大,恨不得再打他一拳,還是一旁的助理死死拉住他,又不住地向程隱賠禮道歉。
程隱根本看都不看他助理,直接找了張椅子坐下,冷漠地看著梁慕深,似乎篤定他不敢離開。
梁慕深冷笑一聲,“程隱,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程隱沒理他,轉頭看向掛斷電話走過來的助理,“報了嗎?”
助理跟著程隱不少時間了,剛才愣了兩秒就明白他的用意,聞言點頭,“警察很快就過來。”
程隱這才看回梁慕深,“毆打傷害他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梁總是個成年人了,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梁慕深似乎明白了什么,咬著牙,雙目赤紅,“程隱,你陰我。”
程隱冷笑一聲,“手長在梁總身上,我可是連指頭都沒動一下。”說著,不再理會他,兀自低頭看起手機來。
梁慕深站在原地,離開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急得助理團團轉,不住地同程隱說著好話,可程隱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似乎打定主意要借題發揮。
警察很快過來,問明情況,不由面面相覷。
他們原本想勸兩人私了,可程隱咬死了不肯,又有會議室的監控作證,最后警察沒辦法,只得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規定,對梁慕深處以了七天拘留,五百元罰款的懲罰。
梁慕深被警察從公司帶走的時候,環亞的員工都驚呆了。
梁慕深進看守所的事很快傳到梁植耳朵里,使得他原本穩定下來的病情再次反復,又被迫在醫院觀察了兩周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