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你們……認識?”
西澤爾唰地轉向江棠,輕笑間有種不把陸沉放在眼里的傲慢。
“怎么會,第一次見。”西澤爾挪開視線后,便連眼角余光都懶得看陸沉,他笑著問道,“就是好奇,江棠,這是你的同學嗎?”
輕而易舉,便把江棠和陸沉的關系定了性,也像是把兩人之間的界限劃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同學,而已。
陸沉不是沒有感覺到西澤爾的語下深意。
他雖然不至于在西澤爾面前落了下風,但也很難反駁什么。
因為歸根到底,江棠和他的關系的的確確只是同學而已,沒有以上。
但他不愿輕易低頭。
“這位先生是?”
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疏離,也有點讓西澤爾瞬間變年長的錯覺。
西澤爾頓時意味深長地看著陸沉,后槽牙悄悄咬緊。
江棠察覺些許不對,咬著吸管看著兩人。
視線沉靜得有些發涼。
她也沒說話,也沒介紹。
倒是西澤爾跟陸沉先撐不住了,率先敗下陣來。
“咳咳。”西澤爾清清嗓子,主動朝陸沉伸出手,“郁西。”
陸沉很平淡地回握:“陸沉。”
說著,頓了頓。
“郁西先生?為什么我看你,有些眼熟?”
西澤爾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坦然自若地哦了聲:“郁西是我的華國名字,我還有個名字,西澤爾·伯德。”
說的伯德,而不是羅貝爾,顯然沒打算徹底表明身份。
陸沉抿了抿唇,對這個名字不會陌生。
確切的說,對于任何一個會看電影的人來說,西澤爾·伯德都不會是陌生名字。
那是閃耀時代的太陽,是無與倫比的天才演員。
多少人為他癡狂,為他沉迷。
但現在,他卻就這樣,斂起世界巨星的所有光環,安靜站在江棠身邊。
陸沉甚至能感覺到,西澤爾因為江棠所藏起的那些鋒芒、桀驁、不可一世……
西澤爾這樣的人,憑何會做到這一步?
答案不言而喻。
這讓陸沉,生平難得地露出茫然。
“看來你知道我。”西澤爾很平靜的陳述,也很有自信。
“很難不知道。”陸沉迅速回神,自是不會輕易在西澤爾面前露怯。
“當然!”西澤爾不知不覺,骨子里的驕矜流露而出。
最后是江棠打斷兩人之間無形彌漫的硝煙味兒。
西澤爾就跟馴好的貓兒似的,所有爪子瞬間收起。
陸沉也垂下眼眸,遮掩所有情緒。
重新看向江棠時,便是開口道別:“我先去報道,等你空了再聯系。”
“好。”
陸沉拉著行李箱離開,臨走前向西澤爾頷首。
西澤爾眉心頓時皺得緊緊的。
“怎么了?”
西澤爾搖頭不說。
心里卻在想,有沒有辦法在帝京大學再讀一個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