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打斷了,宋遇煩躁得不行,手扶了扶眼鏡,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明天就跟她媽說。”
孟漸晚:“說什么?”
宋遇加重語氣,憤憤道:“說她不學無術,缺少管教。”
很明顯,這是公報私仇,孟漸晚推開了房門,沒忍住嘲笑他:“你是小學生嗎?還玩打小報告那一套。”
宋遇跟在她身后進去,用后背抵上了房門,將人重新撈進懷里,輕聲說:“老婆,我們繼續。”
孟漸晚那會兒在書房困勁還沒過去,被他迷惑了才沒拒絕得太強硬,眼下醒過神來,想起明天還要練車,沒精力陪他在床上較量。
“你明天不用上班?”她問道。
聽出她話里隱含著拒絕的意思,宋遇堅定果決地說:“不影響。”
孟漸晚:“……”
你不影響我影響。
孟漸晚瞧出他的不甘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睡吧,這都幾點了,你不困嗎?你不困我困。”
——
到第二天早上宋遇還在生悶氣,他懷疑自己是生生被氣醒的,出門的時候帶著一肚子沒處抒發的氣,突然朝旁邊踢了一腳,把蹲在路邊正在下蛋的母雞嚇得撲棱著翅膀飛起來,剛落地的雞蛋也碎了。
剛把車停在主干道的司機瞧見這一幕,憋笑憋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強忍著笑意不動聲色下車,為宋遇拉開后座的車門。
下午五點多,宋遇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叫上幾個有空的好友組了一個局,在老地方喝酒聊天。
許久不見的許瞻終于出席了,他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一身深藍色西裝低調內斂,笑容如三月春風般溫和。
趙奕琛拎起桌上的酒,給許瞻倒了一杯,閑閑地問道:“老許最近在忙什么?好久不見你了。”
許瞻沒跟他客氣,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宋遇,開玩笑道:“小八在我們公司買了一架私人飛機,最近在幫他準備。”
趙奕琛震驚了,不小心把酒倒歪了,灑在了玻璃茶幾上,他連忙抽出幾張紙擦拭桌面的酒漬,忍不住發出驚嘆:“臥槽,小八你最近很囂張啊。”
宋遇不緊不慢地喝著酒,沒理會他。
趙奕琛只能向許瞻打聽更詳細的信息,比如大概多少錢,一年的保養費多少,停在機場多少,還有機組人員怎么安排之類的問題,仿佛也要買一架。
許瞻一一給他解惑,說完以后果然問道:“你也想買一架?近期的話可能不好安排,需要排隊。”
趙奕琛捏著酒杯,后背靠著沙發背,慵懶散漫地搖了搖頭:“我就是好奇,可不敢跟小八比。”
要說買一架私人飛機的錢,在座的都買得起,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燕北撓了撓額角,感慨了一句:“看來小八最近的海外業務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