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宋遇終于說了句話:“沒有,買來送給孟漸晚的,她的私人飛行執照差不多要拿到手了,送個禮物哄她開心。”
包間里的公子哥齊齊愣了一瞬,趙奕琛朝他豎起大拇指:“你比我會撩妹,以后情圣的稱號讓給你了,我不要了,實在是愧不敢當。”
他平時哄女人頂多是送包包、首飾之類的,跟著他最久的那個女友,他破例送了人家一輛車,也不是限量級的。
這些放在宋遇這里都不算什么了。
宋遇手搭著沙發扶手,杯里只剩下一點酒,被他搖來晃去,對趙奕琛拋去一個嫌棄的眼神:“誰要你那情圣的稱號。”
趙奕琛笑了笑:“怎么,還得給你開個繼任大會?”
眾人哄笑。
宋遇一絲笑意都沒給他,指腹抵著太陽穴揉了揉,傾身拿起桌上的酒,給自己的酒杯裝滿,一口氣喝下了一半。
趙奕琛像是想起了什么,試探道:“你這是從現在開始鍛煉酒量?”
許瞻:“什么鍛煉酒量?”
趙奕琛手撐在頭側,想想忍不住笑出聲,定了定神才說道:“上次在宋家的聚會上,孟漸晚大概是不滿我喊她弟妹,提議把十六少湊齊了比拼酒量,重新排名次。”
“別了,年紀大了喝不來。”齊政連忙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參加。
當初在溫家大公子的訂婚宴上,就是齊政率先提議拼酒,他當時喝得頭昏腦脹,胃都出毛病了,進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成功保住了第一名的寶座。此后,圈子里的少爺們見了他都喊一聲“大哥”。
再比拼一次,還不得要了他的命。
趙奕琛的話一出,有人表示反對有人贊同,七嘴八舌說個不停,包間里的氣氛空前的火熱。
周暮昀打量著宋遇的神色,看出他似乎有些沉郁,多嘴問了一句,宋遇擺了擺手,只說自己沒事。
他把空酒杯放在茶幾上,垂著頭進入冥思狀態,耳邊回蕩著幾人的說話聲,摻雜著酒杯碰撞聲,有些嘈雜混亂。
宋遇突然抬起頭,把目光投向燕北,而這一刻包間里也安靜下來,眾人抬起頭看向緩緩被人推開的包間門。
宋遇背對著門口,沒察覺到異樣,只以為大家都在看自己,他清了清嗓子,手指隔空點了一下,有些費勁地在腦子里搜索那個綜藝的名字。
某個瞬間,他終于想起來了,打了個響指,語氣緩慢地對燕北說:“我聽說你們公司推出了多檔綜藝節目,有沒有類似《變形計》的綜藝節目,我想讓晚晚報名參加,她最近太囂張了,我都管不住她了。”
燕北看了眼他身后的人,肩膀抖了一下,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搞得好像你以前管得住她似的。”
趙奕琛是個藏不住事的,沒等宋遇繼續作死,他就好心告訴他:“小八,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孟漸晚在你身后。”
宋遇猛地一頓,不敢回頭去看。他就說包間里的氣氛怎么突然變得不對勁,原來是孟漸晚過來了,她什么時候過來的?
他努力回想……等等,好像就是自己跟燕北說話的時候。
宋遇絕望地閉了閉眼:“……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