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說她可能是個拆二代,剛拆房子沒幾天還沒適應富人的生活。
這些話孟漸晚都知道,從來沒計較過。
孟維夏的小姐妹聽她提起轉學生,點了點頭:“當然聽說過,孟漸晚嘛,長得還挺漂亮的,三班的班草好像對她有意思。咦?她也姓孟呢。”
提起“孟漸晚”三個字,孟維夏就來氣,當時說話也沒過腦子,張嘴就來:“她就是個土包子,還在那兒裝高冷,不知道哪兒來的底氣,實際上她媽媽就是個酒店小姐,傍著大款了而已。”
小姐妹驚訝不已,捂著嘴半天說不出話:“真的假的?”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可真是一個勁爆的消息。
孟維夏嗤了聲。
孟漸晚的媽媽嫁進孟家之前的確是在一家酒店做服務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和她爸爸攪在一起,還讓她爸爸答應娶她。不用想都知道梅思琇什么打算,肯定知道她爸爸有錢,死纏爛打纏著他,偏偏她爸爸就吃那一套。
“還能有假,我親眼看到的。”孟維夏被嫉妒和怨恨沖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她媽媽就是在酒店跟男人勾三搭四的賤女人,不要臉得很,到處收刮油水,供她女兒吃穿。孟漸晚跟她媽媽一樣,都是花錢就能睡的小姐,她的高冷孤僻都是裝出來的。”
小姐妹當然選擇無條件相信孟維夏的話,并把她的話傳出去。
漸漸地,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一些同學表示意外、難以置信,可那些傳聞說的有鼻子有眼,還說有人“親眼看到”,再加上孟漸晚的行事作風確實讓人不理解。
每個學校都有一群不學無術的小混混,聽說這件事后就起了心思,給孟漸晚課桌里塞紙條,約她放學后見面。
孟漸晚那時并不知道傳聞,沒人在她面前說,她也沒有要好的朋友,看到紙條也只以為是有人想要跟她表白,看一眼就把紙條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拎著書包走出教室。
接二連三被拒絕,那幫小混混的領頭有些怒了,以為她是看不上他,再塞紙條的時候還疊了幾百塊錢進去。
不就是要錢嗎?他有的是。
孟漸晚看到幾張紅色鈔票的時候簡直懷疑那些人有病,這是不知道買什么禮物送給她,所以直接給錢了是嗎?
她把錢交給老師了,說是撿的。
周五下午放學比平時要早四十分鐘,鈴聲一打響,班里的同學都收拾書包插上翅膀似的飛出了教室,一溜煙就跑沒影了,教室里只留下幾個打掃衛生的學生。
孟漸晚收拾好書包放在桌上,把班里的凳子豎到桌子上,拿著掃帚從最后一排往前掃,跟她一起值日的還有三個同學。
大家分工合作,很快就打掃完衛生,孟漸晚去后面拿自己的書包時,聽到同桌小聲說了一句:“你真的是那樣的人嗎?我不信。”
說話聲音實在太小,孟漸晚沒有聽清:“什么?”
同桌飛快地搖頭,說沒什么,然后就背著書包走了。孟漸晚望著遠去的背影,撓了撓頭,感到莫名其妙。
最近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雖然以前也經常看她,但那是不一樣的,說不出來哪里怪。
孟漸晚沒有想太多,看了一眼墻上的表,這個時間孟維夏肯定讓司機先走了,不會等她的。
她一個人樂得悠閑自在,最后一個出教室,鎖了門,去了走廊盡頭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