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西澤一進來,就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太對。
他眸光一沉:“怎么了?三等……月小姐她出現了什么不良反應?”
“不是。”第五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是羅家!”
西澤看著四分五裂的石桌:“……”
他信了。
華國果然人人會功夫。
第五花簡單地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冷嗤了聲:“他們不想要月月,真以為月月就想嫁給他們,家里那么窮,我們月月才看不上。”
“有道理。”西澤第一次贊同地點了點頭,“我看他們穿得挺破爛的,估計家里沒有什么金子,都不夠騙。”
哪像他這么闊氣。
“大哥和三弟陪著爺爺去古武界了,明天才能回來。”第五花推開臥室的門,“退婚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月月知道了。”
西澤微微垂頭。
少女躺在床上,安然而靜謐。
很乖很巧,完全不像小時候捅馬蜂窩下水抓青蛙的那個調皮搗蛋鬼。
手機鈴聲在這一刻響起。
西澤立刻接起:“老大。”
“嗯。”嬴子衿的聲音略微沙啞,“月月怎么樣了?”
“生命沒有任何危險。”西澤掃了一眼沉睡中的第五月,“就怕到時候會有什么后遺癥。”
“我知道了。”嬴子衿微微頷首,“我后天就會啟程去帝都,照看好她。”
“當然。”西澤擰眉,又想起先前的羅家,“老大,那什么——
“怎么了?”
“沒什么。”西澤頓了頓,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就是想問問,咱們什么時候一起去撈金子?”
這種小事,還是不要打擾嬴子衿了。
他就能夠解決。
第五月為了嬴子衿付出那么多,他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小姑娘,是需要悉心照拂。
十八世紀上旬那會兒,他倒是也去過華國,也和幾個風水世家接觸過。
可這個羅家,他聽都沒聽過。
什么東西。
聽到這句話,女孩聲音冷漠:“哦,再見。”
西澤:“……”
他們老大越來越無情了。
西澤收好手機,又起身:“我去煮藥。”
第五花摸了摸頭。
原本她以為西澤貴為洛朗家族的掌權者,過的怎么也是八十個仆人照顧起居的生活。
最開始她還有些抗拒西澤的到來。
這幾天倒是有了新的改觀。
看不出這位掌權者不僅能夠跟他們爺爺下象棋,還下得了廚房。
**
翌日。
滬城這邊。
庭院門口。
凌眠兮悄咪咪地走到后院,探頭望了一眼:“現在已經中午十一點半了,阿嬴還沒有起來誒。”
嬴子衿一向沒有睡懶覺賴床的習慣。
今天很是反常。
但這種反常是因為什么,大家也都懂。
新房的門還緊閉著。
床上。
紅色的床簾被撩起。
嬴子衿翻了個身,睡眼朦朧。
長長的眼睫沾染著水汽,更顯誘人。
一只手在這時按住她的肩膀,隨后移到腰部:“哪里疼?”
嬴子衿的手指輕輕一顫,一把攥住他的手指,眼神涼涼:“Devil,你不要給我按了。”
她感覺他再這么按下去,她今天的出行計劃就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