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衿也沒客氣,抱了抱她:“好,我讓人幫你收拾行李。”
西奈頷首,上樓。
嬴子衿走出去。
華國南方的雪一向很少。
但今年這新的一個月,滬城倒是下了不少次雪。
今早又下了,將草地蓋住,鋪上了一層銀白。
諾頓沒有和別人一起打牌,而是在庭院里坐著。
銀發上落了雪,他也沒拂去。
“你準備去哪兒?”嬴子衿他身后,“還是說,這一世又寂寞了,準備轉世?”
她鮮少見諾頓這個樣子。
只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諾頓就是這樣的孤傲冷清。
用那雙墨綠色的眼眸冰冷地看著她。
當初的男人,還只是一個少年。
神情漠然,如冰冷的刀鋒一般行走。
是一個很倔的人。
“不轉了,去煉金界。”諾頓睜開眼睛,側過頭,“好久沒去了,處理一些事情。”
嬴子衿鳳眼微瞇:“我想起來了,你那位老師——”
煉金術最開始的起源固然是賢者魔術師。
同時,他也是地球上第一位煉金術師。
但是O洲這邊的煉金術師卻跟賢者魔術師無關。
是一群尋求長生不老的人發現了煉金術這種神奇的存在之后,加以研究。
煉金界跟古武界和世界之城的存在很像。
是地球上原本就有的一個獨立空間。
這個空間內有著很多煉金材料。
是最早的那批煉金術師誤入了這個空間之后定局了下來,之后更名為煉金界。
提起這個稱謂,諾頓墨綠色的眼眸也瞇起。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應該還活著,煉金術師的壽命,有可能比古武者還長。”
“好,你去煉金界。”嬴子衿沉吟了一下,“等我忙完其他事情過來找你。”
諾頓那個老師,她也只聽他提起過,還沒有見過。
但總之,不是一個好東西。
“不用。”諾頓微微闔眸,“我一個人能解決。”
嬴子衿微微點頭:“有事盡管找我。”
作為賢者世界,她的能力很大。
但她卻不會去干涉世界的運轉。
世界萬物,自有其變化的道理。
“行,我知道。”諾頓忽然抬起頭,勾唇一笑,懶懶地抬了抬下巴,“老大,以后運動的時候,注意腰。”
“……”
毫無例外,諾頓被打了。
雖然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諾頓重新閉上眼睛,依舊在庭院里坐著。
直到十幾分鐘后,腳步聲再一次響起。
西奈沒有什么行李,她出行一向簡潔。
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之后,就往外走。
走出去后,西奈一眼就看見銀色短發的男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黑色的耳釘微微反光。
孤寂,冷清。
好像那個會下廚房做飯,又喜歡把她提起來的賢者戰車,只是一個假象。
假象過后,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賢者。
若非她因為煉金藥物變小了,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
西奈裹了裹外衣,接著往外走。
而在路過長椅的時候,手腕卻突然被抓住。
力度很大,西奈一時站立不穩。
他坐在雪天中,手卻仍然溫熱,滾燙的溫度傳了過來。
下一秒,她不受控制地跌入了一個懷抱。
男人的身體,堅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