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旗坡上,川軍團指揮部。
陳大員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副象棋,這會陳總長正和宋希濂下象棋。
宋希濂剛剛下了一手妙招,陳總長陷入了長考,一邊皺眉道:“蔭國,以前只知道你打仗打得好,沒想到你下棋也是這么厲害啊?”
“鈞座過獎了。”宋希濂道,“僥幸而已。”
陳總長搖搖頭,正要說話時,陳大員匆匆進來。
“鈞座,總座。”陳大員說道,“川軍團突擊團剛剛傳回消息,他們已經成功進入到南天門上的樹堡,并且已經肅清樹堡里邊的日軍。”
“拿下樹堡了?”陳總長聞言精神一振,“太好了。”
宋希濂也說道:“川軍團突擊隊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傷亡大不大?還有樹堡里邊囤積的物資是否如之前預計的那般充足?”
陳大員回答道:“川軍團突擊隊傷亡不大,亡九人,重傷十六人,日軍在樹堡里邊囤積的物資一如之前預計的那般充足,足可以支撐數月之久!”
“好!這么說來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宋希濂和陳總長頓時大喜過望。
陳大員又說道:“很可惜的是,沒能夠打死竹內聯山。”
“這沒有什么。”陳總長說道,“拿下樹堡就是勝利,立刻回復川軍團突擊團,對龍團長及突擊隊全體官兵提出口頭嘉獎!至于具體的獎勵措施,等他們凱旋歸來后再議!總之,黨國和蔣委員長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
橫瀾山上,虞師前沿觀察哨。
從始至終,虞嘯卿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炮隊鏡,盡管,炮隊鏡的視野中除了霧氣,還是霧氣,可他始終都站在炮隊鏡后。
也不知道,虞嘯卿在看什么。
而怒江西岸的槍聲,已經響了半天。
何書光恨恨的說道:“一支兩百人的突擊隊就想拿下南天門上的樹堡,癡人說夢。”
“南天門上的樹堡?”張立憲哂然道,“他們連山腳的一防都拿不下,遑論樹堡!”
“對,他們根本連日軍的一防都突破不了。”何書光道,“不就是吹牛,誰不會啊?都瞧著吧,等會他們就得灰溜溜的滾回禪達。”
“到時候,看他們怎么向鈞座和總座交待。”
“就是有些想不通,鈞座和總座怎么就信了川軍團呢?”
“還你都想不明白?”張立憲冷冷的說道,“此鈞座非彼鈞座,如此而已。”
張立憲的意思就是,陳總長跟虞總長一貫不對付,虞嘯卿又是虞總長侄子,所以陳總長肯定會刻意打壓虞嘯卿。
“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何書光恨恨的罵道。
話音剛落,主力一團團長海正沖忽然匆匆走進來。
何書光、張立憲等幾個親隨還有唐基的目光便刷的落在了海正沖的臉上,只有虞嘯卿絲毫不為所動,仍舊站在炮隊鏡的后面沒有起身。
唐基道:“海團長,是不是川軍團有消息了?”
“稟師座,副師座。”海正沖敬了一記軍禮,道,“最新消息,川軍團突擊隊已經拿下南天門上的樹堡。”
“你說啥?”
“拿下了?”
“這不可能!”
張立憲、何書光等幾個親隨一下子就炸了。
虞嘯卿人雖然沒動,但是臉上卻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抽搐,顯示其內心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的平靜。
海正沖說道:“川軍團確實已經拿下樹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