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針剛下去,他就開始后悔了,他覺得自己的血液突然像是被煮沸了一般,不僅滾燙難忍,更是四處亂竄,一種撕心裂肺的燒灼感讓他痛不欲生。
“完了!全特么完了!李曦月,記得要土葬不要火葬啊,老子怕燙啊!”余歡掙扎著喊出了最后一句“遺言”,然后就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與此同時,正在網吧看劇的老板娘接連打了兩個噴嚏:“誰特么想老娘呢?!想得這么厲害,直接來表白啊,廢物!”
……
“皇上皇上,快起床啦!快起床啦……”早上八點鐘,余歡的手機鬧鈴準時響起,他迷迷糊糊地關了鬧鐘,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不是應該在床底嗎?怎么躺床上了?衣服怎么也不見了?難道我真的……沒了嗎?老子到死都是個處男啊!不要啊!媽媽呀,我不要呀……”余歡哭的昏天暗地的。
“別特么嚎了,大早上發什么神經!!!”老板娘粗魯的聲音穿過地板傳了過來,震得余歡耳膜生疼。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余歡長舒了一口氣,“原來老子還活著,啊!活著真好,好開森!”
余歡抹了抹眼淚,又恢復了往昔的模樣。
可這些基因到底有什么效果呢?
一番檢查之后,他除了有些頭痛以外,他的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異樣。
“難道是這些基因復合體還在沉睡,不應該啊,這種納米機器人模擬出的病毒具有很強的活性,不存在沉睡的可能啊?還是這異能就是個擺設,完全沒有效果。唉,如果是這樣的話損失可就大了,幾十萬機器人大軍都白白犧牲了。”余歡心痛欲絕,“真尼瑪坑錢啊,我要退貨啊!”
“你大早上鬼嚎什么?我的余三兒。”老板娘推門進來,笑嘻嘻的問道。
“誰特么告訴你的?!”余歡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親愛的小師妹啊,昨晚你手機忘我包里了,她一直打你電話,害得老娘看劇老分心,我就好心幫你接了。沒想到我倆聊得還挺投機,你的破事兒我就都知道了,嘿嘿……”老板娘得意地笑了起來。
余三兒是余歡的一個花名,甚至是一段丑聞。坊間傳聞他在一次實戰中算上前戲足足堅持了三秒之多,因此被大家尊稱為余三兒。
對于這個外號,余歡是深惡痛絕,他憤怒地說道:“你,你這是侵犯別人**!”
“全世界都知道了,還算狗屁**。不過沒事的,現在醫學這么發達,你還是有救的。”老板娘說著,目光就往下掃了掃,然后嘆了口氣:“年紀輕輕的,可惜了,可惜了。”
“老子根本沒有,老子還是童男子呢!你少污蔑我,李曦月。”
“好的,余三兒。”
被老板娘捏住了把柄,余歡怕是再難翻身了。余三兒這個外號是他大學里的噩夢,本以為逃離了大學這噩夢就結束了,沒想到大嘴巴的老板娘又知道了。
于是余歡自閉了,他不想說話了。
直到走出房門,他都沒再說一句話。
剛走出沒幾步,他身后遠遠地飄來了老板娘的聲音:“早去早回啊,我的余三兒……”
余歡咬著牙憤恨地說道:“犯我余三兒者,雖美必誅!啊呸,咳……犯我余歡者,雖美必誅!李曦月,我要百倍千倍地折磨你!”
等余歡抵達警官學校時,已經將近十點了。門口站著四個全副武裝的警衛,他們仔細查看了余歡的證件后,便放他進去了。
余歡剛一進去,就走過來了一個穿警服的女警官,她沖著余歡點了點頭,“你好,你是余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