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于此處,打理信鴿的小太監。見到信鴿腳爪之處捆綁的紅漆竹筒,面色猛然一變。
他于此處,打理信鴿已經許久。紅漆急報,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他急忙跨步走上前去,抓起信鴿,取了腳爪之上的竹筒。之后,匆匆離去。
如此重要之物,他必須盡快親手交于常大總管之手。
*
“圣上,襄州戰報已經到了。”
常寺雙手拖著紅漆竹筒,快步走入御書房。
“哦?”
“快快打開。”
正在批閱折子的楚文帝,猛然起身,向前跨出兩步,語氣之中顯得萬分急切。
“是。”
常寺小心翼翼,打開手中竹筒。此時,這一個小小的竹筒,卻是好似重如千鈞。
“圣上,請閱。”
常寺取出竹筒之內信紙,微微躬身,雙手遞于楚文帝身前。
“呼。”
楚文帝雙手微微顫抖,心中尚有幾分猶豫,并未立刻接過常寺手中信紙。
于他心中,略有幾分忐忑不安。一切結果,真的會是如他預想一般?若是不是,那么又將如何?
常寺默不作聲,躬身候立。他的雙手,穩穩托舉手中信紙。
“唰。”
稍稍猶豫片刻,楚文帝仿佛下定決心一般,一把奪過常寺手中信紙,開始起來。
“八月三十......”
“八月二十......”
“八月十五......”
“哈哈哈哈。”
楚文帝放聲大笑起來,興奮無比。十幾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憂心身下帝座。如今,心腹大患總算清除。從此南楚,將會是他一人之南楚。普天之下,他之所命,無人膽敢不從。
“常寺。”
“你也看看。”
楚文帝喜形于色,將手中信紙丟給常寺。
“老奴,恭喜圣上,賀喜圣上。”
“圣上萬歲。”
常寺匆匆閱完,迅速跪倒在地,高聲大呼。
“哈哈哈哈。”
“常寺,功不可沒。”
楚文帝逐漸平復幾分心情,向常寺夸獎說道。一切布局,雖是出自于他的手中,可是具體執行之人,卻是常寺親自安排。
“圣上謬贊,老奴豈敢居功。”
“皆因圣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何況。”
“為君分憂,乃是老奴分內,老奴萬死不辭。”
常寺跪伏在地,恭敬萬分說道。
“行了,休要再做推辭。”
“朕知道你的衷心,平身吧。”
楚文帝轉身移步,坐回龍椅之上。他的雙手,輕輕撫摸于他身下的髹金雕龍椅,心中感慨萬千。
身下帝座,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屬于他一個人。
“常寺,準備收網。”
楚文帝忽然開口,于他話語之中,透露無盡冷血,無盡肅殺。
“老奴領旨。”
常寺聞言,迅速轉身,匆匆離去。
在這一瞬之間,原本只是下著小雨的臨安城上空,卻是忽然陰云密布,電閃雷鳴。
這場小雨,怕是很快便會變成漂泊大雨。
*
臨安城之中,殺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