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的心瞬間失落起來,扭頭問:“那日你們把我打撈起來時,可有見到一張手帕?上面繡著荷花紋路的。”
“哎喲我的大小姐!那日奴婢們光是顧著你就已經心神不夠了,哪里還有心思去看什么手帕手絹的?小姐乖,我們回去了。”阿清現在對池子已經產生了抗拒心理,更怕戚玉靠近它。
看來是真丟了。
戚玉不再抱有念想,乖乖跟著阿清回了玉溪園。只是那手帕是阿巡送來的,要是叫他知道自己弄丟了,可不得生氣才怪!
戚管家做事倒是利落,定興侯發了話后,就她們去永和堂的這些時辰,園內一切擺設全部如常,還有幾個丫鬟站在園子里正等著戚玉檢查過目呢。
阿清討厭戚管家,瞧著他那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就覺得惡心。
“奴婢替我家小姐謝過戚管家了,這些丫鬟們先在園子里養著吧,熟悉下環境。不過都得記清楚了,既然來到了玉溪園,自然是大小姐手底下的人,若是誰有二心,可就不怪大小姐不客氣!”
她是園里的大丫鬟,自是有說話的地位,站著的幾個丫鬟都是從廚房撥過來的,都乖乖著聽話。
戚管家聽出來她那話是影射自己呢,不過既沒點名就不尷尬,道了聲別就出了玉溪園。出來后嘴里還念念有詞,對戚玉頗有些不滿:“切!辛苦那么久,一點兒銀子也舍不得打發!”
晚飯戚玉隨便食用了些,就躺在床上開始歇息,這幾日的經歷就跟做夢一樣,她需要好好睡一覺來醒醒神。
阿清替她掖了被角,重新在外室點了燈盞后才離開。
蘇公公回宮復命以后,將御史府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講了出來,獨獨未講戚建另有一女的事情。若是叫皇上知道,恐怕連夜都會端了御史府!
皇上蕭長恭,黃色鑲金邊的袍子襯托的他神韻獨超,年僅二十五歲的他,已然將國家社稷治理的井井有條,可見其能力手段都各有顯處。
御史府那堆事,他早知道不是那么簡單。自長姐亡故后,好像一些弊端就顯露出來了。
“說到底,是府上的人不盡心看管,仍由戚玉到處玩耍。戚建也未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在戚玉出事后沒有認真檢查究竟,才鬧出這一塌子烏龍事。”
蘇公公默認點了點頭,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睛。
“在長姐當年執意要嫁給戚建時,朕就已經反對過。可長姐執拗,朕這個做弟弟的,實在無力勸說。嫁給戚建這么多年來,除了第一年兩人同房居住過,其他日子都相敬如賓,這也是為什么戚玉沒有兄弟姐妹的原因。想到長姐曾過的不好,朕這心里就不好受。”
蕭長恭一面說著,一面將批改完的奏折放在另一邊,而手臂邊未批改的奏折竟還有半尺之高。
“皇上,既是往事,再說也無意義了。”蘇公公知道皇上心里還是有個疙瘩的,要是當初反對的堅決些,現在估計還是姐弟安在的畫面。
昏黃的燭光映在蕭長恭的側臉,一說起從前的事情他只覺得有心無力,只好放下奏折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