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的梁子因此結下。好在戚德未曾介懷,對待戚玉還是一同往常,王氏就打從心里不喜蕭**,后來聽說她病逝的消息,還連著高興好幾天。
碧沅服侍靜姝睡下后掩門出去,卻在走廊邊上聽到幾聲咕咕,她左看右看,在假山石旁看到一只灰色的鴿子。細細一看,鴿子腿上好像綁著什么東西,走廊燈不太亮,看的不是很清楚。
她自己不敢去抓,叫來一個小廝搭把手。說起來那鴿子也乖,見有人逮它,不飛也不叫,好似等著去抓一樣。
“碧沅姑娘你看,這好像是只信鴿。”小廝取下小卷卷的信紙,來沒來得及看,碧沅一下搶過去,信鴿?誰會給老宅寫信?
她打開一看,上面只有簡短一行字:平安無事,勿念,戚玉留。
碧沅當即眼神一慌,怒瞪小廝幾眼,順便把鴿子搶過來,故意兇巴巴斥道:“誰允許你闖內院的?快出去快出去!今日之事,你要是膽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家小姐絕饒不了你!”
小廝一臉冤枉,且無奈的撓撓后腦勺,明明就是他在外面打掃衛生,然后被叫進來抓鴿子,怎么變成他擅闖內院了?
“還不快走?”碧沅再次狠道。這下小廝再不停留,幾步跑出去了。
一手抓鴿,一手拿信,碧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大小姐是如何弄到這么聽話的鴿子?
當下不是思考的時候,她重重敲幾下門,聽到里面靜姝念念叨叨著,不情愿爬起來開門,正當要訓斥自己的時候,碧沅舉起雙手學會了搶話。
“小姐,糟了。”
靜姝困意漸來,還打著哈欠,連眉梢里都是嫌棄:“什么糟了?是你爹跑了還是我爹跑了?大驚小怪!”
碧沅很鎮定的回答:“誰爹也沒跑。是……大小姐好像平安無事,你看,這是她傳來的信紙。”靜姝不耐煩接過,待定睛一看,立馬不淡定了,舉著信紙問:“哪兒來的?鴿子送來的?”
碧沅很鄭重的點點頭,雖然她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
“等等我先捋捋。先不說她為何相安無事,光是憑空出來的信鴿,是如何送到咱們這兒的?”靜姝也傻眼了,難道戚玉被人救了?還是一戶養有信鴿的人家?
“信鴿在哪發現的?還有除了你之外,其他人知道嗎?”她步步緊問,如果戚玉相安無事,信鴿便是她給家中的一劑安心丸,為的是不讓爹爹母親還有祖母擔憂。
碧沅尤其得意的拍拍胸脯,“是我發現的,沒人知道。”想必那小廝不知道什么,也不會亂說什么,否則就叫人宰了他!
靜姝松一口氣,盯著信鴿半晌,決定把它放了。至于信紙嘛,則不能留。她進屋重新點燃燭火,把信紙捏成卷放入火中燒毀,火光映射在臉頰上,帶著一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