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身份尊貴,皇帝舅舅看重也是應該的。”
蕭景默默搖頭:“可我發現,在金吾衛的身上,掛著一道流星令牌。流星令牌的主人從來都只是流星使,外人絕對不可能得到。”
流星使的令牌?
“也就是說,金吾衛是流星使,而金吾衛聽從皇帝舅舅的命令,那么……”話還未說完,戚玉先捂住自己的嘴巴,大腦猛地一片空白。
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以前,誰都不能隨意判定幕后主使的身份。蕭景為了不讓她多想,寬慰幾句:“也許是我們思路錯了,或者是幕后之人太過高明,栽贓給皇上的也不一定。總而言之,目前唯一能確定的,幕后之人一定在宮中。”
戚玉呆呆點點頭,皇帝舅舅是母親的親弟弟,兩人是手足姐弟,斷然不會做出傷害母親的事情。如今暫未立后,宮中之人那么多,掌握權力的也無非是皇上太后二人,至于金吾衛……是先皇留下的護衛,他們究竟聽命于誰,還未從得知。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你愿意聽嗎?”她遲遲不肯開口,得到蕭景肯定,方才緩緩開口:“既然母親跟宮廷之人有恩怨牽扯,宮中所有的把柄她都知曉,幕后之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就算得不到手記也要把她留在身邊好好看守著。我猜測母親一定是被困在宮中,否則,她沒死的話,那么多年,一定會想辦法回到戚家的。”
如果說當年嫁進戚家來,對她是一種逃離皇宮的救贖,那么天下雖大,屬于她的卻只有戚家的一方小小天地。一旦逃離戚家,她就會很危險,而當時的假死,究竟又是為什么?
腦子里面越想越混亂,戚玉干脆擺擺手丟到一邊,拉過蕭景的手嗔道:“我想吃蓮子羹。”
蕭景一笑:“我差人去備。”
床上的人兒重重點頭,看著他出去以后又趴在床邊深思,春柔知道她心中有事,沒有明著問,卻也旁敲側推的說:“侯爺最是寵著小姐,旁人要吃什么,便是求也求不來的。”
戚玉眼神動了動,沒有說話。
晚間時候戚晴過來玉溪園,手上還提著一包藥粉子,沒了往日囂張跋扈的勁兒,板著臉問門外的丫鬟:“你家小姐呢?”
府中人都知道戚晴不好惹,不過她跟大小姐卻是向來水火不容的,白日大小姐才挨了打,如今她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
春柔瞧見了過來身邊道:“我們小姐已經睡下了,不知晴小姐有什么事情呢?”
她目光落在戚晴手上,眸子瞬間一冷,不知道眼前這位小姐還要耍什么花招。
戚晴見房中燈還亮著就知道里面的人沒睡,擺明了是不想見她,好在她也不自討沒趣,將藥包遞給春柔,沒好氣說道:“喏,這是我去外面親自開的藥,治療挨打的傷很有用,給你家小姐用吧。”
春柔連連拒絕,堅持不肯收,誰知道她藥中放了什么東西?戚晴也是個暴躁脾氣,見一個丫鬟都能不聽她的話,也開始使性子,直接扔下藥包扭頭就走,根本不給春柔說話的機會。、
房內戚玉聽到聲響,揚聲叫她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