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太古劍宗的使者,十天都沒有能傳回任何消息,想來太古劍宗方面應該已經有所準備了吧。”公孫禮一手負后,一手端在腹部,手指下意識的搓揉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宮玉乾瞥了一眼公孫禮變幻莫測的臉色,笑道:“這事其實很簡單嘛,不就是兩個劍道后進想要跟前輩們切磋一下,不算什么大事。若非公務繁忙,臣都想去找兩個小輩談談人生理想了。”
秦皇嫌棄的瞥了一眼宮玉乾,你個玩刀的跟劍修談個屁的人生理想,是想跟人家小姑娘談吧!
秦皇對于大臣們還是了解的,內閣三人中寒少時是個大儒,公孫禮出身彼岸佛門,秦皇對于他們的手段都有大致的猜測。就這個宮玉乾乃是旁門,手段多種多樣雜而不精,但在眾多手段中卻絕沒有劍道,因為他是個玩刀的。
其實修劍意和刀意的方法基本一致,可僅僅由于兵器不同,其精髓也絕不相同。對,刀與劍無非是一面開刃兩面開刃又或者是直是彎的區別,但延伸到修士的精神境界時卻是有著巨大差異。
劍要必刀中庸的多,而刀要比劍狂霸的多,沒有哪個帝王是專門練刀的,也沒有哪個名將是專門練劍的。兩者之間沒有高低之分,只是道路不同。
也許在修為尚淺之時有相互借鑒的作用,但到了宮玉乾這個級別,道路都不同,借鑒個屁啊!
“呵呵,陛下還是了解我的,微臣最煩那些練劍的,花花腸子太多。”宮玉乾顯然也看到了秦皇的表情,不以為恥還一副挺感動的樣子。
寒少時翻了個白眼,幸好大殿之上沒有人是用劍的,否則還不吵起來。
“呵呵,宮愛卿的心眼怕是比那兩個小姑娘要多吧!”秦皇說著不再看他,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國子監祭酒徐榮身上,“徐卿家,這一次的會試,試題可準備好了?”
徐榮那一副蒼老的樣子可一點不負老臣的稱號,一聽秦皇的話就明白了,躬身道:“原本準備了一些試題,但微臣覺得不足以幫朝廷選拔出需要的人才,更沒法體現出學子們的才學。微臣無能,還請陛下訓示!”
秦皇樂道:“科舉一向都是朝廷選拔人才的重中之重,若想要真正看清誰是庸才誰是人才,用簡單的試題確實不好。不如,加大難度吧!”
內閣六部所有官員精神一震,秦皇出招了。
說起來,太古劍宗派使者過來不停加壓,后面又有數百大儒過來找使者貪心,這看起來是兩個勢力的對抗,可問題是,對抗地點在皇都啊!
皇都內不準斗法的規定形同虛設了,你們有沒有將秦皇放在眼里呢?若是秦皇沒有反應的話,顏面何存啊!
還記得當初寒少時獲得天下案首的時候,雖然也受到了學宮的關注,但是這股關注似乎在參加完秋闈鄉試之后就減弱了。當時世人都覺得是因為寒少時沒有取得太亮眼的成績,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完全就是兩碼事。恐怕就算寒少時當初奪得了解元之位也未必會有這種程度的關注與幫扶。
這也給了秦皇出手的思路,平衡嘛,當然是聯合弱的扼制強的。
現在學宮占據上風,那就幫著太古劍宗稍稍打壓一下學宮好了。你們既然那么關注劉奈,那我們就出難題刁難一下好了。只要做的巧妙一些,學宮都說不出什么。
這其實說難很難,但說簡單也很簡單,就像是劉奈前世的考試。理科科目獲得滿分者常有,而文科科目滿分者則不常有,無非就卡在了作文這一項。有些人覺得是滿分作文,有些則覺得狗屁不通,一篇真正讓所有人,甚至只是大部分人認同的作文,實在太難出現了。除非是為了噱頭或者炒作,否則三五年能夠誕生一篇的頻率都算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