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雙手負后昂首挺胸,受了一禮道:“寒卿家不必多禮,做臣子的難免被人蒙蔽,朕是不會計較的。相反正應該保護他們,朝局若是毀于內亂實在非朕所愿啊!”
“不是你所愿,你倒是退位啊,跟我爭什么?”中州王呵呵。
秦皇轉頭怒視,“逆子!你就這么急著坐那個位子?”
“不急不行啊,你要將人心玩盡了。”中州王長嘆一聲,“何況,我可不想做幾十年的太子。”
秦皇不想再跟這逆子說話了,再次望向寒少時,“寒卿家,以前我們君臣之間配合無間,難道是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嗎?關于寒小姐的問題,你該知道的,是中州王陷害于朕。”
寒少時禮數一直不變,恭敬回道:“陛下,不是君臣配合,只是微臣一直在配合您啊!從您下令將玉疆處死之后,微臣就再也沒有做過一件認為對這國家好的事情,只是在配合您,一直在配合您。臣累了!”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有些時候,那些看似選邊站的臣子們往往都有著自己的理由,而且與國家無關。
“原來寒卿家還記得這件事,卻不知玉大將軍與愛卿是何關系?”秦皇腦海中似乎也閃過了北伐大將軍的音容笑貌,臉上竟也擠出了一點悲戚,“朕也痛心啊,但為了安撫北境妖神,朕也沒有選擇。何況,朕也下令善待玉家后裔,這也是為了國家存亡不得不做啊!”
寒少時臉上陡然閃過一絲怒色,“陛下,您可知道君無戲言!先不說玉大將軍當初是自我犧牲還是被逼著犧牲。但您說會照顧玉家后人,您真的做到了嗎?玉家分支男丁確實在短時間中均有升遷,可僅僅數年時間就相繼戰死。最后更是僅剩玉大將軍的獨女這一個血脈!”
秦皇搖搖頭,一臉委屈,“愛卿誤會朕了,玉家一門忠烈,當時雖然安撫了北境妖神,但其它各方勢力依舊虎視眈眈。而戰場沖殺難免出現死傷,這是他們在為國家盡忠啊!”
寒少時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卻突然發現空曠的大殿上又多了一個聲音,這一次是個很低沉充滿磁性的女聲,“感謝陛下的夸贊,民女玉冕代表眾多玉家男丁謝過。”
一個身著紫色紗裙的少女緩緩自一根柱子后踱步而出,除了寒少時之外其余眾人大驚,剛剛他們竟然沒有絲毫所覺。
秦皇的表情越發難看了,盯著玉冕半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竟還活著!記得當初你……”
玉冕笑了,笑的很開心,仿佛眼中已經看到秦皇唄碎尸萬段了似的,“是啊,亡夫自爆金丹而亡,而民女不幸墜入懸崖。以凡人之軀自然是毫無幸理,但似乎就是很神奇,像是小說中寫的那樣,掉入懸崖的人總是死不了的。”
“既然已經逃了,難道好好的活著不好嗎?”秦皇冷哼一聲,卻是理直氣壯道:“就是你們玉家的這種眼神,充滿恨意的眼神。朕又怎么可能容許一個帶著恨意的家族存在于朕身邊呢?”
玉冕給氣樂了,“陛下犧牲了吾父,玷污了玉家的榮耀,難道我玉家的男丁就不該恨嗎?何況,即使恨,當你調他們去各方駐守作戰的時候,他們也從沒有說過半個不字,難道不是嗎?”
“所以玉家忠烈的名字依舊在大秦皇朝的功勞簿上。”秦皇甩了甩袖子,似乎不愿意再糾結這個話題了。
似乎也知道寒少時無法爭取了,轉頭望向宮玉乾,“宮愛卿,你站哪邊?”
宮玉乾愣了一下,由吃瓜狀態蘇醒過來,憨笑道:“微臣當然是站在勝利者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