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在這個地球上,他可以想殺誰就殺誰。
他也會因為義憤而殺人,進行非法的審判裁決。
但他總是很珍惜生命的。
有什么樣的力量,就有什么樣的格局,邊寧是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了,應該說,他的思維模式已經超越了個人,而向著社會,乃至整個人類物種的角度進發。
于是加入自由派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因為他能看出來,什么對人類未來是有利的,而什么是有害的。
眼前的這個榮絨,她是人類毒瘤的孽種。這么說或許太苛責一個十六歲的女孩,但這便是事實,不會因為榮絨很可愛,很嬌美,很惹人憐惜就會稍有不同。
“咳咳,”榮絨故意咳嗽了兩聲,“你說假的不可能變成真的,但不試試怎么知道,不如你當一次我男朋友,怎么樣?愛情這東西總是無關富有和貧窮的,兩情相悅,就是千山萬水也不能阻隔,你說呢?”
邊寧冷笑了一聲,“你就是化了妝也沒有我女朋友化成灰好看。”
榮絨瞪大眼睛,成然悚然一驚,而在不遠處偷聽的陶子成心花怒放,連帶還有更多偷聽的同學發出咦聲,一時間嘈雜起來。
“你把話說清楚了!”榮絨高聲叫喊,隨即,下課鈴響起,考完試后堆積在走廊上的學生們歡呼著朝食堂奔去,邊寧溜進下樓的人群里,和榮絨之間隔了厚厚的障壁,讓她追不上,很快,就消失在樓道拐角。
邊寧低頭走在人群里,有幾個同班的男生過來拍他的肩膀,并有豎大拇指表示一聲“牛逼!”
出了樓道之后,邊寧故意停住腳步,等陶子成突然從身后跳出來。
“哈!”她臉上笑意藏不住,一副偷到雞的小狐貍的樣子。或許是太激動了,還一個勁要把凍得冰涼涼的手往邊寧的脖領子里鉆。
邊寧把她的手捉住了,拿在掌心暖和些,搓一搓,把她手背搓熱了,再一手拿一只手掌,等手掌也暖和了,這才松開。
路面上的積雪已經被掃去,灌木和喬木樹冠上的積雪還在,屋頂窗臺上的雪也還在,這些建筑風物,一個個都像是只畫了眉毛的小女子,呆立在冬日寒風里,天上是陰沉沉的云堆積,似乎又有些雪片落下來了,淅淅瀝瀝在濕潤的柏油路上,發出很輕的沙沙聲。
“走吧,吃飯去,晚上想吃什么?”邊寧笑呵呵的。
“你做什么都好吃。對了,下次別說我化成灰,不好聽。”
邊寧哦了一聲,沒有什么更多的表示,陶子成盯了他一會兒,氣得在他腰上戳了一指頭,邊寧只是一臉無辜,根本不知道為什么她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