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寧領著榮絨繼續參觀,出于一種周全的考慮,他提出一個問題,“你究竟和主任說了什么,讓他這樣急匆匆把你帶過來?”
“你真的不知道?”
“是,如果你沒有告訴我的意向,我也不會去猜。”
“誰知道你有沒有猜了,那我告訴你好啦,其實呢,我和那個主任私定終身,然后我告訴他,我被公司的職員們綁在高位上苦熬,他一下就怒發沖冠為紅顏,決定救我于水火之中,所以就帶我私奔,然后呢,他現在是要殺回公司總部,為我出一口惡氣,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浪漫?”
邊寧:“……”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平時少看點無腦戀愛小說,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是當事人嗎?”榮絨叉著腰,帶著輕蔑挑釁的意氣。
邊寧心想:廢話,我可不就是當事人嗎!
不過嘴上他依舊是寸步不讓,“你說這句話恰恰是不了解主任,他不會為兒女私情影響集體利益。”
“我不了解?你和他什么關系?我可是他愛人嘿!”
邊寧眉頭擰得死緊,“別開玩笑了,很沒勁,很沒意思。”
“你生什么氣?”榮絨不斷用言語刺激邊寧,臉上是調侃的神情,但目光總是在上下打量,試圖從邊寧細微的動作里瞧出端倪,進而剖析他的話語真實性。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你在浪費時間,我更希望咱們能開誠布公地談一談,還有,你不用再試探我了,能說的話我肯定會說,而不能說的話,你問我,也不會得到解答。”
“好啊,咱們一人換一個問題怎么樣?”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和主任說了什么?”
“等等,別著急呀,我們還要條件沒談好,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樣子,咱們互相要有問必答,可不能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卻故意不說實話。”
“我只能盡量。”
“那我也只能勉強。”
“既然如此,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榮絨連忙賠笑,“別呀,瞧你剛正不阿的樣子。你總是這么嚴肅。這樣一直繃著一定很累吧?”
“別把你的商人習氣帶過來,既然我說了會盡量,那我就是盡量,而不是討價還價的話術。”
“行行行,都聽你的,你最有面子啦。”榮絨仿佛很無奈的樣子,“那我先說吧,我和主任聊的是一項重大的商業機密。現在他應該是去搞破壞了。需要我詳細解釋一下嗎?”
“這也算一個問題嗎?”
“算。”榮絨幾乎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