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站在鼓山安靜的街角,打著傘。身旁是同樣支著傘的成然。
這是一個平淡的夜晚,從圖書館學習歸來的學生仔結伴而行,過了一個路口,三個結伴的同學互相告別,一個徑直往回家的路走,剩下有一個高瘦的青年與一位短發的女孩并肩漫步。
她小聲埋怨:“邊寧,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做。”
“什么為什么?”
“你說的那些東西,你平時做的那些研究,還有學的那些書。你這樣以后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成然輕聲說,“這就是鼓山屏障展開的夜晚。”
年輕人遠遠看著邊寧,“這時候的領袖真是稚嫩啊。”
“這時候的領袖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
年輕人十分驚奇,“竟然是這樣嗎?”
“你們這些年輕人當然不會知道。人民派的初代領袖,你們一直以為是邊寧吧?”
“是,歷史書上正是這樣寫的。”年輕人氣憤地說,“又是一個騙局!他們到底修改了多少真相!”
“這部分歷史在鼓山時代就已經被刻意淡化了,初代領袖在卸任后建立了密契委,是他主動把自己的存在痕跡消除的。你要問他叫什么名字,我們都答不上來。”
年輕人露出震驚的表情,“你們就跟著這樣一個無名無姓的家伙干革命嗎?”
“是的,這就是當時的鼓山人,沒有什么道理,如果一定要問什么,那就是自由派是要帶我們活下去的,而公司的人是要把我們逼死。為了活命我們都跟了那個人。”
這是鼓山平靜的夜晚。
年輕人和成然安靜地等待,遠處離開的陶子成回頭望,瞧見了晴夜打傘的兩個怪異陌生人,她扯了扯邊寧的袖子,“你看他們,沒下雨還打什么傘呢!”
這時候的邊寧完全沉浸在一種惶恐和熱望里,因為今晚一件改變世界的事件就要發生,而他正是主導者,現在的他還不知道這條道路終將帶來多么輝煌的勝利,心里沉甸甸的壓力不可謂不煎熬。
“奇怪的人總是哪里都有的。”
“噯,你看一眼嘛。”
邊寧飛快地扭頭瞥了一眼,隨即深深皺眉。
陶子成見他停下腳步,笑著說,“怎么,是很奇怪對吧?欸,你干嘛去!”
年輕人看到邊寧直挺挺朝自己走過來,頓時有些慌張,他側頭小聲詢問成然,“他走過來了!”
“我還沒瞎。”成然笑了一聲,“他的腳步,很有壓迫力吧?”
年輕人唔得琢磨了一聲,而邊寧一路走來,所有人都在下意識讓開道路,年輕人驚奇地說:“這也太夸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