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黑市的監控攝像,”白雋將一張小票放在桌上:“宋行離開家來超市后,又去了蕪湖超市,買了這個。”
這是個防水的微型竊聽器。
宋行這個沒說,一直躲躲閃閃,封承還以為他真殺了人。
現在看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a國對于人身自由比較保守,使用微型竊聽器屬于犯法行為。
刀宋行否認不了,他就堅決不承認自己還買過竊聽器。
“這個主次不分的蠢貨!”
殺人和竊聽哪個更嚴重?
宋行此人奇葩要命,懦弱起來覺得人人都是英才,封承動動嘴皮子就能把他撈出來——律師素來是和自己的當事人一隊的。
宋行這個不想認,那個不承認。
封承罵完,當機立斷,給警局的人打了電話,“南郊都搜查過了嗎?”
“啊?這……這么大雪,不好查啊。”
封承聽出是什么意思了——雪大不大不是問題,關鍵是宋行都抓住了,直接判刑不好嗎?
“去搜!”封承沉聲:“給我仔仔細細地搜!”
那邊卡了片刻,諾諾稱是。
掛了電話,封承才將狐疑的視線放在白雋身上,意味不明地開了口:“二爺查了宋行?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派了跟蹤了他?”
“蕪湖超市的老板是我朋友。”白雋語氣波瀾不驚。
這么巧?
查其實是比較難查的,不可能調出全城的攝像頭去查,那得查到猴年馬月去,成本太高。
封承還想問點什么,但房門被人意意思思地敲兩下,然后打開了,小姑娘冒出小腦袋:“說好事兒沒呀?”
封承就把嘴邊的話咽回去了,木著臉心想,他敢保證,小姑娘不是為他來的。
白雋看了他一眼,轉而笑盈盈答道:“好了,怎么了?”
小姑娘立馬過來牽著白雋的手往外走,看也不看封承一眼。
“我拼了一個可好看的城堡,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
白雋一邊亦步亦趨,一邊溫柔地問:“最近怎么這么二啊?”
本來就不高的智商直線下降了呢。
封承:“……”
晏溪:“……”
雖然有點想笑,但封承自覺此時應該憤怒一下,心疼寶貝溪溪,于是他板著臉,準備訓斥白雋兩句,就聽家晏溪吧啦吧啦開來了。
“我知道,沒關系,二爺和大哥最近都為案子發愁,”雖然啥也不懂,但死人就是好可怕,晏溪一邊心想一邊誠懇發言:“我二就二吧,你們覺得好玩那我就二吧,你們放松放松就好啦。”
白雋一怔,眼底逐漸盈滿星光。
門關上后,封承原地琢磨了會。
溪溪剛才不是說“二爺和大哥”嗎?
那看城堡為什么沒有他的份?
他不配了??
封承不能理解。
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是那邊的人來告訴他搜查的情況。
那邊換了人,是個聲音低沉厚重的男人:“發現一個竊聽器,可以作為物證呈堂提交——十六號開庭,準備好。”
封承經歷不少次了,聞言不徐不疾地應聲,片刻,問了句:“曲玉華是自殺對嗎?”
“嗯。”
頓了頓,那邊人又說:“兩人鬧矛盾了,宋行非說宋甜甜是他女兒,要求曲玉華給錢,不然就抹黑宋甜甜的名聲,宋行是個不要臉的,曲玉華卻疼宋甜甜疼到骨子里,她是搶了刀,想殺宋行,結果宋行跑了,她就——就想不開,覺得自殺被人發現,也能完美栽贓到宋行身上,到時候宋甜甜就沒有污點了。”
曲玉華在這座繁華城市待了太久,既痛苦疲憊于它的冷漠勢力,又放不下它的漂亮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