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拍打著門,瘋狂且狼狽的祈求著:“叔,叔,梓涵她怎么了,求求你讓我進去吧,讓我看她一眼,一眼就好!他是我唯一一個妹妹啊,叔!”但那門后的背影絲毫不留情的將北風傳了出來,“你以后就不用見她了,她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許她出任何事情,我認為你沒有可以照顧好她的能力。”他愣住了。
他愣住了,他啞口無言,他頹然跪下,臉貼著門,紅了眼,時間仿佛靜止,窗外是隨風飄揚的雪花。他鼻子酸酸的,出來這么多年了,他從未有過比這一次更想哭的感覺,他用他皸裂著還往外滲血的手從錢包里取出卡和錢,一張張的塞進門縫里,他流著鼻涕,臉腫了一邊,低頭哽咽。“錢我收下了,這也許是我對你最后的尊重了吧。”一道帶著疲勞的聲音透了過來,“去包扎傷口吧,唉,看看你自己,像是一個成年人嗎?”他渾身都濕透了,像一個落湯雞,胳膊上有著明顯的擦傷血痕,衣服也都破破爛爛的,他這才注意到,他無地自容。
三天過去了,他躺著偌大的房間里,眼神呆滯,“喂,您好,請問是梁先生嗎?你的快遞到了,請開門讓我們抬進去。”搬完琴,梁鴻宇拿出背著妹妹練了好久的《可惜沒如果》譜子,就那么看著,“為了你這次生日,我練了好久的呢。”他自言自語,“那天晚上剛下的單子,但是...”他伏在黑鍵上,失聲痛哭...
第二天,他的尸體被人們發現在樓下,工作人員發現了一個很不正常的現象:他的房間里有煤氣罐一瓶,樟腦丸一包,防護墊一卷,室內整整齊齊,鋼琴上還放在一份翻開了的樂譜。
同一天,市中心醫院里,一個嬌小的人兒坐在病床上,沖著另一邊一個男人抱怨:“爸爸,我說了我沒事了,我要出去找哥哥”“為什么?”“今天是我的生日啊,哥哥說要給我準備驚喜的,雖然我知道他要給我買鋼琴給我彈東西,那天他出去就是買琴叭”“別提那天.”男人好像生氣了,“怎么了嘛,那天我準備燒水給哥哥做飯,只不過不小心睡著了,然后就來這里了嘛,你還告訴我說他出國留學了,可他一定會陪我過生日的啊。”聽到這個話時男人愣住了,這時,一個保安送過來一條消息,男人瞅了一眼,他無語了!
他看到的是梁鴻宇的死,他趕緊收起來,然后一個眼神示意手下不要告訴梓涵。他看向女孩。
“爸,我好想哥哥啊,如果沒他,我覺得世界沒什么意思了呢”女孩歪頭傻笑的說到。
男人愕然!
假如把犯得起的錯,能錯過的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