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身邊響起。
豬眼泡嚇了一跳,“誰?誰在講話?”
然后豬眼泡就發現眼前出現兩個人,一個是斯斯文文的靚仔,一個是腦袋大大的大頭仔。
剛才同自己說話的,就是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斯文有禮的靚仔。
“你是誰?為什么抓我?”豬眼泡努力動了動,才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豬籠里,只有腦袋伸在外面,想要逃脫卻是不能。
“對不起啊,何金水先生,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用這種方法請你過來商談。”
“商談?商談什么?你快把我放開!”豬眼泡---何金水抓著豬籠大叫。
靚仔沒動。
那個大頭仔上前,直接揚起大腳板就踹在豬籠上,然后何金水就覺得天旋地轉,滾動起來,等豬籠停下的時候,他腦袋業已向下。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何金水大叫。
那個靚仔就很是生氣地批評那個大頭仔:“阿泰,你怎么這么沖動呢?何先生好歹也是我們千辛萬苦請過來的客人!你這么踹上去,他能受得了嗎?”
那靚仔說完,就湊上前,對著腦袋沖下的何金水說:“對不住啊,何生!我這朋友脾氣暴躁,還有虐待傾向,如果他剛才踹疼了你,我在這里替他向你道歉!”
何金水:“……?!”
眼睛瞪大,努力朝靚仔眨眼:“拜托,你先別道歉了,把我弄正再說。”
“哦,是嗎?看看,我差點忘了。阿泰,幫何先生搞正!”
就見那大頭仔再次揚起大腳板又踹過去,在何金水的嗷嗷叫中,豬籠又正了過來。
何金水想哭的心思都有了,雖然隔著豬籠踹著不算很疼,但對方把自己當豬仔般踹來踹去,這種感覺卻很不好受。
“吶,何生,現在你我可以好好商談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蘇,叫蘇定賢,是《星島日報》的記者!這是我的名片!”
靚仔非常溫柔地說著話,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張印刷很是精致的名片,遞了過去。
可惜,那豬籠的洞眼太小,名片塞不過去,于是蘇定賢就很是淡定地把名片塞到了何金水的嘴里。
何金水用嘴咬著名片,拿眼瞪著蘇定賢。
蘇定賢繼續說:“你看了名片就知,我可是貨真價實的記者。所以我不是壞人,更不是劫匪和強盜。”
“至于你被人敲暈運到這里來,都是我這朋友下的手,他叫胡耀泰,綽號叫‘大頭仔’,你要是想控告他的話,出去以后隨意!”
何金水苦著臉,咬著名片,看了一眼惡狠狠盯著自己的胡耀泰。
蘇定賢:“好了,現在我們這邊已經做了自我介紹,現在我來問你---何金水先生,你是不是維多利亞港‘小鳥號’游輪的船員?”
何金水:“……?!”
蘇定賢:“在上周七月八號的時候,你是不是在船上發現了英國水兵湯姆森正在對一名漁家女施暴?”
何金水:“……?!”
“在發生此事之后,作為證人你曾經被西九龍警署傳喚,在藍剛藍探長的審訊下,隨即做了口供,是也不是?”
何金水:“……?!”
“可是在短短一天之后,你卻又突然翻供,不承認看到施暴情況,我想知道,這是什么原因?”
何金水:“……?!”
胡耀泰不耐煩了,直接一巴掌拍到何金水腦瓜上:“回答呀,撲街!你還是不是人?是人怎么能昧著良心不干人事兒?人家小姑娘那么小被鬼佬欺負了,你他媽看到不說,還東躲XC,簡直死有余辜!”
何金水都快哭了,吐出嘴里名片道:“大佬,我嘴里叼著東西,你們讓我怎么說呀?”
胡耀泰:“……?!”
又一巴掌削過去,“敢吐掉蘇記者的名片,也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