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
克里夫氣急敗壞地嘶吼著,“你也半斤八兩,沒有必要假裝清高。“
“你自己曾經說,如果沒有你的話,根本就沒有現在的羅南,但羅南卻完全忘記了這一點,一直支持奧利創作,無視你的才華,你也想要自己單飛組建一支樂隊,證明自己的能力,不是嗎?”
如同機關槍一般的話語宣泄出來,可以明顯看到馬克西姆那張英俊的面孔變了顏色。
“你在胡說什么鬼話?”
馬克西姆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仿佛能夠聽到牙齒碰撞的聲響。
克里夫已經扭轉了局勢,眼底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哈,你自己嘴巴不嚴,在**過后告訴骨肉皮,不斷吹噓自己的才華與能力、自以為沒有人會聽到,但你想不到吧,那骨肉皮后來居然敲響了我的房間門,然后躺在我的身下,嬌喘吁吁地和我分享那些信息……”
“閉嘴!”馬克西姆握緊拳頭直接就沖撞了上去。
克里夫連連后撤。
沒有了奧利,也就沒有了勸架的肉盾,矮小瘦弱的克里夫站在馬克西姆面前如同撼動巨人的螻蟻一般。
“因為被我戳中痛楚才惱羞成怒,你正在暴露自己的愚蠢!”克里夫一邊后撤一邊揚聲咒罵著。
馬克西姆的動作緊急剎車停了下來,高高舉起的拳頭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砸下去,在最后關頭終究還是拉住了韁繩。
“那么你呢?親手策劃解散我們的樂隊,你知道自己就是特拉斯坦的小木偶嗎?”
“我是在為樂隊考慮!”
“為樂隊著想?哈哈,這應該是我二十多年聽到最可笑的笑話了,謝謝,克里夫,在這樣的日子里讓我開心。”
“你明明和我一樣的想法,不要假裝高尚,至少我一直到現在才開口,而你呢?奧利還沒有走的時候,你就已經想著單飛了,不是嗎?”
“滾開!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嘰嘰喳喳,窸窸窣窣。
你來我往的爭吵在眼前互相傷害著,口沫飛濺、面紅耳赤的對峙在清凈祥和的墓地里,如同一出意大利喜劇。
荒誕而可笑。
但是,羅南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前兩位隊友互相指責,一地雞毛,想笑卻笑不出來,然后就被一股深深的悲傷拖拽住腳踝,緩緩地、就這樣緩緩地下沉。
奧利才剛剛離開,矛盾就已經爆發出來了嗎?
顯然,這不是三天兩天累積下來的矛盾,那么,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九”發行前?還是“七”登頂后?亦或者是這段旅程開始之前?再不然就是當初新奧爾良即將分崩離析卻因為羅南強行聚集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種子?
這段旅程,如此恢弘又如此瑰麗,令人難忘;然而,也許這段旅程從原點的時候就不應該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