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心跳如雷,他從十五歲入仕,在朝堂呼風喚雨十年,一步步從當初的小侍郎做到今天的攝政王。
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見識過千萬般嬌艷的美人。
斗了半輩子,回過頭卻只覺得索然無味。
沒什么值得他惦記回憶,未來的路也早已規劃好,沒什么值得憧憬。
然而這一刻,綿柔的吻明明輕如羽毛,卻在他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逐漸匯聚成一股強烈的沖動。
微微泛著熱度的臉轉過,便看到女孩微張的唇。
粉嫩如花瓣,自帶誘人香。
他毫不猶豫地含住。
一如她所說,他昨晚便做了決定。
或許早已心動而不自知,或許知道而不愿承認。
但不可否認,他不想殺她了。
這天下與她,他都要!
一陣深入的唇齒交纏,令兩人呼吸急促起來。
情到深處,長指不自覺挑開了她的里衣。
精致纖細的鎖骨露出來,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司凌頓住,眉間掠過惱意。
緊跟著就聽到女孩輕快的嬌笑聲,但是她故意壓低了嗓音,外面根本聽不見。
吻得發紅的唇湊近他的耳側,吐氣如蘭:
“王爺,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因著親吻,她的眉眼染上一片魅色,言辭大膽,偏偏長相卻是與之不相符的稚嫩,越發襯得她年少清純。
司凌眼神灼熱,手指托著她的下巴,指尖在嬌嫩的肌膚上來回摩挲,嗓音已經有幾分沙啞:
“太子很聰明,臣希望你以后一直這么聰明。”
千萬不要假裝表面乖巧,背地反水。
秒懂他意思的時歡仰頭望天:不愧是浸淫官場的老油條,心思多,疑心重。
克制且冷靜,會為她心動,卻不會被她迷了心智。
火耳忽然道:“話別說的太早,這是因為他還沒愛你愛到無法自拔的程度。你才剛從男人變成女人,他便忍不住對你想入非非,很有昏君的潛質。”
宿主就親了下臉,他就滿腦子想把人睡了。
時歡問:“你又偷偷窺探了什么?”
火耳:“……”不可描述。
司凌把被子蓋她身上,只露了個臉在外面,這才滿意地起身。
宋侍衛如雕塑一般守在門口,旁邊站著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薛曼容。
見門打開,她盈盈行禮:
“曼容見過王爺。”
關上門,司凌一張臉面無表情,眼神冷而危險:
“薛小姐跟蹤本王?”
薛曼容直起身子,她今天穿的是桃紅色裙紗,映著姣好的容貌,顯得更有氣色。
聽到冷漠的質問,妝容精致的面容不見半分慌張,語氣尋常地解釋:
“父親一直很關心王爺,聽聞王爺要外出,便命人暗中關注朝堂動向。自王爺離開后,三皇子那邊異動明顯,父親擔心王爺安危,卻又礙于身體抱恙,不能親自前來。曼容自幼習武,武功尚可。于是向父親主動領了這份差事,希望能為王爺添份助力。”
宋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女孩子說到這個份上,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她是主動來追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