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吧。”
慕長纓重新坐回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右手五指虛握,漫不經心地敲打左手背。
“好的夫人,我這就放開。”
白墨拎著莫蘭,手上用力,她腳步離地了幾厘米。
這時,他拎聳聳肩,吹了一口氣,笑嘻嘻地松開手。
“砰——”
他手一松開,她再次跌落在地上,屁股著地,發出一聲悶哼。
莫蘭痛的滿臉扭曲,偏偏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光明正大的揉臀。
她坐在地上,肉嘟嘟的臉顫抖,“時初,初兒,你快來扶媽一下……”
容時初下樓,飛快地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
不過她的體重太重,他扶得極其吃力,本就受傷的手再次咔嚓一聲脫臼。
“砰——”
莫蘭腳還沒站穩,又一次跌坐在地上,整個身體顫抖一下,肥嘟嘟的肉在劇烈的抖動。
“唔……”
見狀,慕長纓抬起手擋住了嘴角勾起的笑意。
莫蘭摔很了,心中的怒火憋在一起,聽見輕微的笑聲,頓時把怒火都撒出來。
她冷笑一聲,抬起手指著慕長纓,滿臉猙獰地大吼。
“大名鼎鼎的容夫人啊,你還有臉笑?”
“我兒子過繼到二爺名下好幾年了,一直都相安無事,他們父子倆相處的也是其樂融融。
可是,你進入容公館才多久?我兒子就被逼搬出去。
你簡直就是心懷不軌,蛇蝎心腸,盱眙趕走我兒子,然后好霸占二爺的家產!”
今天,她一定要好好的評評理,她乖巧的兒子憑什么要被趕出去?
“……”
容戾淵被吵的耳膜生疼,眉頭蹙成一座小山丘。
他起身坐在慕長纓的身邊,大掌攬上她纖細無骨的腰肢,讓她貼近他。
冷眼一掃,瞥向看戲的白墨,“白墨,把她的嘴堵上。”
這里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纓寶也不是她可以隨意辱罵的。
“好勒。”
白墨點頭,拿起桌子上的抹布,蹲下去捏住莫蘭的下顎。
大手捏住她的嘴,大力的逼迫她張開,手里的抹布眼看就要塞下去。
容時初心急如焚,忍著手臂上的痛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爸,你饒了我母親吧,我不是有意的,這些錯算在我的身上好了,我來替她承擔!”
他神情真摯,祈求聲感人肺腑,但在場的人無一感動。
慕長纓窩在容戾淵的懷里,小手摩挲著他的側臉,眼角的余光掃向容時初。
“沒有記錯的話……你才是我的兒子啊。現在叫另一個人母親,這聽起來怎么感覺我像是被綠了?”
女孩兒的嗓音軟糯糯的似是糯米年糕,甜甜膩膩的,清澈的眸底卻瀲滟起幾絲森森的冷意。
容戾淵氣笑了,大掌從她的后背一路向上移,來到她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
“纓寶,別瞎說。”
愛她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綠了她?
“這是容時初的親生母親,容家旁支娶的媳婦,跟我沒關系。”
“好啦,好啦……我當然知道你們沒有關系。”
她又不傻,當然明白阿淵不可能跟莫蘭有瓜葛。
況且,對于這個女人,她的記憶也是蠻深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