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好處,卻不見我們,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范繼敏第一個開口抱怨,不過他的話,沒有引起半點波瀾,也沒有人開口附和。
“賢侄啊,真被你料中了!”
劉常善發出一聲感慨,并把目光看向魏吉。
“世伯過獎了!”
魏吉謙虛了一句。
“下一步該怎么辦?”
“自然按照世伯的辦法,在退一步,如果他還不滿足,就要做準備了!”
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這一次,小侄愿走一趟南京,見見這位長寧侯,以便了解他的態度!”
鹽稅多了一成,還有陳久凌的舉動,都代表著鹽商愿意服軟。
而賀元盛的反應,有些模棱兩可,好像不滿意,又留了點余地,讓魏吉叫不準。
畢竟官場上,有一句話,叫做拿錢辦事,可賀元盛收了錢,卻沒有任何答復,多少有些不合規矩,也打破了官場潛規則。
所以魏吉想要去見見賀元盛,好判斷他的態度,然后在做決定。
“那就辛苦賢侄了!”
劉常善立刻表態,然后把目光看向陳久凌。
“這!”
陳久凌有些為難,因為劉常善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帶著魏吉去南京。
可賀元盛明言拒絕接見鹽商,他擅自帶著魏吉去拜訪,豈不是挑釁上級。
“陳大人,難道有什么為難之處?”
魏吉開口問道。
“長寧侯已經拒絕接見各位,若是本官擅自做主,恐怕……”
官場上,等級分明,賀元盛說的話,陳久凌自然不敢無視。
“陳大人,若是長寧侯要整頓鹽務,第一個要倒霉的,可不是我們。”
范繼敏開口了,因為四大鹽商同氣連枝,在大事上,向來是共同進退,關鍵時刻,自然要開口幫忙。
此言也讓陳久凌面色一變,因為他這個鹽運使,拿了四大鹽商太多的好處,根本下不了船。
所以鹽務出了問題,最先倒霉的,一定是他。
想到這里,陳久凌立刻點頭,再也沒了顧忌。
第二天,陳久凌跟魏吉,帶著一些下人、護衛,快速趕往南京城。
三天之后,二人出現在南京城,館驛之外。
“來的好快!”
得知陳久凌又來拜訪,賀元盛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他已經猜到,陳久凌會在來,因為之前的態度,已經留了余地,只要鹽商們不傻,自然明白該怎么做。
只不過來的這么快,倒是讓賀元盛意外,同時有些警惕。
此舉代表著,鹽商們異常精明,而且團結一致,才能這么快做出反應。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賀元盛在館驛的會客廳中,接見陳久凌。
“陳大人,你剛回揚州,怎么又來了?”
雖然是在詢問,可賀元盛的目光,卻一直看向陳久凌身邊的魏吉。
“下官有些事情,需要跟侯爺商議!”
陳久凌開口回應,只是神情有些擔憂。
“什么事?”
“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