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敬高,你手下的人,竟然敢對本官出手,難道不應該給本官一個交代嗎!”
說著,陳久凌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護衛,表情十分憤怒。
“陳大人,這里可是禁區,長寧侯親自下達命令,任何人敢擅自闖入,格殺勿論!”
接著話鋒一轉:“這幾個人能留下性命,已經是將士們,手下留情了!”
“你!”
這番回答,差點讓陳久凌氣炸了肺,臉上的怒火也多了幾分。
“本官是兩淮鹽運使,兩淮鹽場,皆在本官的管轄范圍之內,你的人敢阻攔本官,還敢對本官出手,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你若不給個交代,本官決不罷休,哪怕鬧到長寧侯面前,也要給本官一個說法!”
對齊敬高,陳久凌雖然有些忌憚,卻不畏懼。
畢竟他只是能代表賀元盛,卻不是賀元盛本人,身為兩淮鹽運使的陳久凌,自然有底氣發火。
“陳大人若想要個交代,只管去找侯爺!”
齊敬高一點也不在意,不說他是賀元盛的人,就是眼下的情況,也代表著,陳久凌馬上要完蛋了。
畢竟準備妥當之后,賀元盛第一個要拿鹽政官員們開刀,首當其沖的,就會這位鹽運使、陳久凌。
“你!”
陳久凌更怒了,可這時,劉常善拉了拉他的袖子。
這讓陳久凌冷靜下來,想到了今天來此的目的,強壓怒火道:“好,這筆賬,咱們日后再算,現在讓你的人閃開,本官要進去查看一番!”
“哼!”
略帶諷刺的冷哼聲響起,只見齊敬高的臉上,充滿了不屑的神色,接著開口說道:“這里是禁區,外人不得入內。”
“本官是兩淮鹽運使,兩淮鹽場都歸我管,你敢阻攔,是要造反嗎……”
陳久凌高聲叫喊起來,聲音充滿了怒意,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猙獰。
不過齊敬高沒有任何反應,混不在意的站在那里,還掏了掏耳朵。
這種無視的態度,差點沒把陳久凌氣死,心中也有了幾分慌亂。
兩淮鹽運使,可是富得流油的職位,能擔任此職,證明陳久凌絕不是個傻瓜。
而齊敬高的這種表現,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賀元盛的態度,這就意味著,他要倒霉了,心中怎能不亂。
“你給我等著!”
發泄了半天,齊敬高還是沒有反應,讓陳久凌知道,繼續糾纏下去,沒有任何作用,于是留下一句狠話,帶人離開。
“派人騎快馬,把這里發生的事,告知侯爺!”
看著陳久凌等人的背影,齊敬高對許恒說道。
畢竟今天的事發生之后,陳久凌也好,鹽商也罷,都會有些動作,賀元盛這邊,也要準備起來。
不過齊敬高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因為這么長時間,一切都準備好了,無論鹽商們有何舉動,都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諾!”
許恒立刻點頭,接著叫來幾個親兵,低聲吩咐了幾句。
片刻之后,幾匹快馬,從禁區內離開,奔著南京城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