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花了多少錢,給這丫頭請了多少個嬤嬤!
六七個嬤嬤呀!
排在一起,就像一座山呀!
他回來后,考校過自家妹子的功課——大字練得還不錯,看起來好歹是個人寫的;背書也還行,死記硬背的東西,攔不住一根筋的小姑娘;打算盤,那可叫一個“爛”字了得!
他曾經還妄圖輔導含釧打算盤、做算數。
誰知差點氣得厥過去。
為了兄妹情,為了家宅平安,為了自身健康,他第二天就去漕幫選了五個精通算數的婆子。
這些功課,都算是爾爾,不出錯,也不出彩。
只有一項,那就是騎馬...
當真是天賦異稟。
自家妹子膽子不小,頭一次就敢自己翻身上馬,被人牽著跑了兩圈后就可以自己拎著馬韁跑馬了,也不害怕,也不會摔,看上去有那么幾分意思。
他當時有點激動,以為術業有專攻,自家妹子雖然文不成,但好歹武就,很是興奮了一陣子,直到教馬嬤嬤的一番話將他對于妹子是天才的幻想擊潰得粉碎——“許是因為大小姐童子功練得好,下盤很穩,腰上力氣也夠,手腕、胳膊、肩膀用力均勻,這才上手得這么快。”
那不是哦?
他家妹子能扎起馬扎,揮舞五斤重的龍泉菜刀切豆腐...
怎么可能下盤不穩嘛...
曹醒斂眉為東南侯斟了酒,“喝酒!喝酒!”
比到后半場,龔家嫡次女馬上功夫不錯,可到底是嬌嬌小姐,連續跑半場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二皇子強忍腿傷,這一對,不足為懼。
而與三皇子搭配的大公主,方才好連戰三場,明顯已體力不支。
場上尚有一戰之力的只有三皇子、徐慨和含釧三人。
三皇子的目光如狼一般,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惡狠狠地朝著徐慨窮追不舍。
含釧策馬飛奔至三皇子身側,見其高高舉起馬桿,企圖一把揮砍在徐慨馬匹的后腿上!
來不及多想!
含釧一把握緊馬桿,“鏘鏘”兩聲!三皇子的馬桿飛了出去,在空中打了兩三個旋兒,落寞地砸在了草場上!
“咚——”
鑼鼓聲再次響起!
內監的聲音如一根繩子將所有人的思緒拉回!
“一炷香時間到!秦王殿下得九分!端王殿下得四分!恪王殿下得一分!”
含釧一聲“吁——”將馬兒拉住,徐慨調轉過頭,目光濕潤,唇角緊抿地看向含釧,隔了一會兒方輕輕彎起唇角,單手將馬桿緩緩高舉。
含釧不由自主地展眉笑起來,也學著徐慨的樣子,將馬桿高舉過頭!
他們贏了!
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