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挽的指尖猛地一顫。
她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絢爛,笑得分外坦蕩,“皇上的意思是,您的病,是有人下了藥?”
君翊珩的瞳光緊緊地盯著顧時挽的美眸,似乎想要從她的眼里捕捉到什么。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有些冷的笑意,慢條斯理地把顧時挽的青絲挽在耳后,極涼的手指落在了顧時挽的脖子上,聲音輕得令人害怕,“是啊,皇后覺得,朕應該怎么懲罰下藥之人呢?”
顧時挽瞄了一眼狗皇帝落在她脖子上的手,她的臉上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皇上,您定是想多了,怎么會有人敢給您下藥呢?”
她無辜地抬了抬眸,繼續乖巧地說道,“況且,臣妾和那些太醫們完全沒有診斷出您體內有藥的成分啊,皇上您定是多慮了,不會有人給您下藥的。”
君翊珩深不見底的瞳光落在了顧時挽身上,他眸中的深思轉瞬即逝。
這該死的小東西說得倒是有理,整個太醫院都沒有查出他體內有藥。
到底是他多慮了,還是這該死的小東西下藥的技術太高了?
顧時挽感受到狗皇帝懷疑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大大的眼睛中滿是無辜。
顧時挽真實內心:只要老娘演技好,狗皇帝就懷疑不到我。
君翊珩捕捉到了顧時挽眉目間的疑問和無辜,他把玩著顧時挽的發絲,令人看不清他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他骨節分明的手慢慢地松開了顧時挽的發絲。
顧時挽見君翊珩松開了她,她睫羽之下的眸中滿是興奮。狗皇帝剛剛一直玩著她的頭發,所以她只能被迫俯著身,弄得她腿腳腰都麻了,而且這水中的冷氣也太寒涼了。
此刻被狗皇帝松開,顧時挽想要趕緊遠離這冰寒嗜骨的水池。
于是她連忙往后退了退。
不料——
她早已發麻的腿和腳一軟,一下子踩到了很滑的地板上的大片水漬上。
“噗通”一聲。
水花四處飛濺。
她掉入了寒涼冰窖般的水池中。
“咳咳咳……咳咳,”冰寒嗜骨的池水沒過了她的脖子。
君翊珩被她掉下來時飛濺的水花濺了一身,此時臉色極黑。
他正準備伸手提溜起來這個該死的小東西。
“阿嚏!凍死老娘了,凍死了!”顧時挽被冰涼的池水凍得發抖。
她冷得打了一個激靈,猛地扶著池壁站起身來。
兩人皆楞。
燭光昏暗,顧時挽絕色的小臉宛若出水芙蓉般勾人心魂,她三千青絲被打濕散落在身上。
一襲紅衣襯托著她的膚色白皙若雪,但此刻她的紅衣濕透貼在身上,肌膚若隱若現,完全勾勒出了她妖嬈無比的身段。
君翊珩的瞳光暗了暗。
顧時挽反應過來后嚇了一跳。
她趕緊松開池壁,讓冷水沒過了她的脖子,遮擋住了大片的風光。
冰寒無比的冷水凍得顧時挽牙齒都在打顫。
顧時挽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整狗皇帝結果狗皇帝沒啥事,自己卻掉進來快凍死了。而且,她還出不去了,她站起來就被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