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翊珩看到她的反應,玩味地勾了勾唇角。
水花飛濺,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輕功躍起,拽起了落在地上的里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慌不忙地系上了自己的里衣腰帶。
顧時挽在水池中有些欲哭無淚,狗皇帝是出去了。
但她衣服濕成了那樣,她現在怎么出去?
君翊珩慢慢地走近了水池,他眉頭輕挑,聲音壓得很輕,“皇后,怎么還不從浴池里出來呢?嗯?”
出來你妹啊!顧時挽想一巴掌呼死狗皇帝,出來不就被你看光了嗎?
她的聲音中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不勞皇上您費心了。”
說完她抬頭瞪了狗皇帝一眼。
似看到什么般,她愣了愣,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狗皇帝此刻,妖孽般的臉離她很近,里衣被松散地系在身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里衣上方的幾顆扣子沒扣上,在燭光之下,露出了喉結以下腹肌以上的大片肌膚,勾得人心里癢癢的。
當真是男色誤國啊。
顧時挽在浴池底下搓了搓小手,她壓下自己心里的歹念,努力不去看狗皇帝。
可偏偏,狗皇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站在了她的正前方……
君翊珩緋色的唇角輕勾了一下,他慢慢地貼近了顧時挽的耳畔,聲音很低很勾人,“天色這么晚了,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從浴池里出來呢?朕的皇后。”
他溫熱的氣息悉數灑在了顧時挽的臉上。
顧時挽顫了顫。
她閉著眼咬了咬牙,狗皇帝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狗皇帝明明知道她沒有干衣服出不去。
她壓下心里想弄死狗皇帝的沖動,不去看狗皇帝勾引人的男色誘惑,聲音很低地問了一句,“親愛的皇上,臣妾可以借您一件干衣服嗎?”
似乎想逗逗這小東西,君翊珩挑了挑眉,眸底的戲謔一閃而過,“朕似乎沒有什么干衣服了,若是有,朕定然是會借給皇后的。”
堂堂皇上會缺衣服?狗皇帝明擺著欠扁。
顧時挽氣得磨了磨牙,她瞪向狗皇帝。
感受到狗皇帝似乎很看不起她的眼神,顧時挽有些炸毛了。
在她看來,狗皇帝現在,欠扁的臉上仿佛寫著幾個字:顧時挽,有本事你從浴池里出來啊。
顧時挽握了握拳。
呵,狗皇帝還真以為她今天出不了這破浴池了?
倒真是勾起了她的勝負欲。
敢跟她顧時挽玩,那她就好好陪狗皇帝玩玩。
幾乎就在一瞬間,她的眸光落在了君翊珩腹肌周圍的里衣上,絕色的小臉上綻放了一朵罌粟般的笑容,“皇上您可能是忘了,您的干衣服不就在臣妾眼前嗎?”
君翊珩瞳中閃過疑惑。
猛地——
顧時挽手中的藥丸夾雜著內力以驚人的速度從水中飛出,落在了君翊珩的穴位上,點了君翊珩的穴。
該死的小東西!
君翊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周圍的空氣冷得可怕,“你敢點朕的穴?”
顧時挽絲毫不理會君翊珩身上森寒的冷意。
她慵懶地抬了抬眸,纖細的手指一把扯開了君翊珩里衣上的腰帶,拽下了他的里衣。
快得還沒有令人反應過來,她從水池中輕功躍起。
驀然轉身,君翊珩的里衣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水花濺了君翊珩一身,顧時挽挑釁地勾了勾唇角,“這不就是干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