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工夫,顧時挽輕功躍起,推開窗戶隱沒于夜色之中了。
“皇上,您剛剛都說了,您若是有干衣服,定然是會借給臣妾的,所以,臣妾就借走了,臣妾相信您是說話算話的,定不會治臣妾的罪。”
“穴位半個時辰后會自動解開的,臣妾先回鳳祥宮睡覺了,拜拜!”
留下的聲音還在養心殿內回蕩……
君翊珩被氣得臉色陰沉無比,他瞳光森寒,死死地盯著顧時挽的背影。
這該死的小東西,當真是不怕死的很!都敢扒他的衣服了!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這個該死的小東西服軟!
……
清晨。
京城外狩獵場。
陽光像金色的細沙,灑在郁郁蔥蔥的樹木之上,舉目遠望,綠色的森林像海洋一樣,散發著舒心的溫和。
而在森林之外,皇室狩獵場上,聲勢浩大,場面十分壯觀。
君翊珩著一襲黑色便服,玉冠高挽,妖孽般的臉上劍眉緊皺,坐在眾人之上的攆座上,盡顯霸氣凜冽。
劉公公站在旁邊伺候。
下方是眾大臣和后宮嬪妃們的攆座。
眾大臣攜自家孫兒早已入座,今日可是一年一次的皇室狩獵。誰人不知,皇室狩獵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皇上每年都會從狩獵中選拔出一些武才干將,授予官位官職。
若被授予官職,不僅能光宗耀祖,更能令家族成為眾多官員中的佼佼者。因此,眾大臣和官家子弟們雖表面上平淡不已,實則早已暗濤洶涌。
而眾嬪妃位置上,嬪妃們雖不用穿宮裝,但打扮卻更加花枝招展,努力獻媚,爭取獲得皇上青睞。
而曾經在宮中跋扈不已的四大妃,如今則是掀不起什么風浪。德妃禁足還未結束,如妃自打被貶為如貴人并被杖責后,常年在自己宮里從不露面,不知在做些什么,賢妃被打入了冷宮,再也翻不了身。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日被灌了絕子湯的榮妃,如今像是轉換了性子般,竟安分了不少。
今日,她一襲素衣,未施粉黛,坐在眾嬪妃之首的座攆上,與旁邊的嬪妃們說說笑笑,著實令人驚訝了些。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除了皇后娘娘,眾人皆已來齊。
眾人之上,劉公公附身在君翊珩耳畔,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開始嗎?”
君翊珩扣著手上的扳指,他淡淡冷睨了一眼四周。
眾大臣嚇得紛紛低下了頭,嬪妃們則是嬌羞不已。
似乎看到了什么,幾乎在一瞬間,眾嬪妃瞬時變了臉色——
顧時挽一襲白色紗衣落地,三千青絲上僅有一支白玉簪子高挽,雖是未施粉黛,但絕色風華的小臉仍是艷壓群芳,舉世無雙。
許是因為被迫起得太早,她此刻慵懶地瞇了瞇眸,如蝶翼般的睫羽斂了斂,晃著手中的圓扇朝這里走來。
不少官家公子眼睛都看直了,眸光紛紛落在了皇后娘娘無懈可擊的小臉上,似感受到皇上身上極冷的氣息,他們連忙收回了眸光。
顧時挽朝君翊珩行了個禮,便坐到了眾人之上皇上座攆旁的皇后座攆上,桃夭伺候在旁。
君翊珩可能是因為昨夜之事,此刻冰寒嗜骨的瞳光冷睨了顧時挽一眼,并未搭理她一句,仿佛把顧時挽當做空氣般。
眾嬪妃感受到皇上對皇后的不屑,頓時內心大喜,太好了,皇后那個狐媚子是失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