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舍不得的……
如果可以，程律好想回去抱抱那個為她哭鼻子的自己。
哦，對了。
他媽媽還說林月溪小時候嫌自己煩？？
程律越想越氣，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月溪仍舊沒有意識到什么，還兀自嘟噥出聲，“你到底怎么了？感覺回來以后就奇奇怪怪的。”
她說完，程律的臉色就更加差了，他冷哼了聲，轉回頭靠在了椅背上，滿身幽怨，“犯病了，你別跟我說話。”
林月溪問號臉，盯著男生看了半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得出一個結論。
——世間唯小人和程律難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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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律沒把舒婉跟他說的那些話告訴林月溪。
畢竟小時候的事情他們倆都不記得了，說出來也沒什么意思。
倆人還在學校還是照常的小打小鬧，只是程律好像更黏著林月溪了，總是以各種理由離她很近。
但讓男生很郁悶的是，林月溪在開過家長會以后，就開始在學習上面用心了不少。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被她媽媽罵了，而且罵的不輕。
因為小姑娘第二天來上課的時候，眼眶都是通紅的，他課間問了句，她說了沒事，可是表情卻委屈巴巴，可把他心疼壞了。
洛雅平常嘴巴那么利，那天都罕見的很小心，放學了還一臉不情愿的帶著她一起去上補習班。
就那天過后，程律的日子就很難過了。
因為林月溪不懂的問題，就要去找人問，他只能看著她跟別人腦袋湊一塊兒，一說就是好半天。
偶爾還說說笑笑，畫面好刺眼。
“哦，所以就是先把公式推倒，然后再帶入數據進行計算是嗎？”
林月溪坐在顧之川對面，為了方便說話，她身子側著，和男生挨在一塊兒，正在草稿紙上認真寫著什么。
顧之川點了點頭，表情雖然冷冷清清的，但說話卻很慢，顯得很溫和，“對，類似的題目都是這樣，公式記得自己多推幾遍，那樣考試的時候就很得心應手了。”
“你腦子轉的很快，上課認真聽就行了。”
林月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之前卻是沒好好聽，不好意思啊，又耽誤你一個課間。”
“沒關系。”顧之川垂下眸，放下了筆，“正好復習了。”
程律看著他們倆的方向，無聲的握緊了手里的筆，清俊的臉上情緒很淡，可是出來接水的許昭，卻覺得這一刻的程律看起來好……寂寞。
他嘆了口氣，出去之前，忍不住嘀咕出聲，“喜歡怎么不說呢，這樣下去遲早跟別人日久生情……”
程律睫毛顫了下，抿住了唇。
林月溪回來的時候很開心，不僅哼著歌，還把有著顧之川筆跡的草稿夾進了課本里。
程律瞥了眼，喉結滾了滾，偏頭問：“聽懂了？”
林月溪點點頭，“會啦，畢竟我那么聰明，當然是一點就通。”
“是嗎…”程律淡淡的開口，神情異常失落，“你現在似乎很喜歡去問題目。”
“不是喜歡，是沒辦法好嘛。”林月溪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我媽說要是期中考試還是很差的話，準備給我寒假也安排補習，想想頭都大。”
“那為什么你只問他。”程律突然悶聲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