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一輩的思想就是這樣,覺得孩子打游戲就是游戲的錯,從來都不正視自己的問題,即使是和他們解釋,他們依舊能雞蛋縫里挑骨頭。
江斂也懶得說,隨口附和了一聲:“嗯嗯,你說得對。”
女人說道:“帝都大學可是名牌大學,以后小斂出來就在帝都找個工作,以后再嫁個帝都戶口的男人,這輩子可就不愁了。”
女人的語氣還滿是羨慕的意味在里頭,像是江斂的好福氣不在于能上帝都大學,而是能留在帝都嫁個帝都戶口的男人。
江斂淡淡道:“表姨,我考大學不是為了嫁男人的。”
女人哎呦一聲,像是為江斂好似的:“我知道你讀書很厲害,但女孩子讀這么多書做什么,我們老張家那誰?……也是讀死書的姑娘,讀了個博士回來,三十多歲了,別說孩子了,連對象都沒有,我們鄰居家的孩子二十五歲孩子都要上幼兒園了。”
江斂問道:“那讀死書的姑娘能賺多少,鄰居家的孩子能賺多少?”
女人登時有些無語,“但是她沒有孩子,要這么多錢做什么,那不存粹就是想讓家里斷后嘛。”
江斂說道:“照你說在家奶孩子才是做女人的本分?我看表姨也過得挺本分的,樸實無華,來串門衣服都舍不得穿一件好的。”
女人臉上的笑僵住了,有些惱羞成怒的說:“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
“你怎么說話我就怎么說話。”江斂道:“人家父母還沒說什么呢,你倒是舌根子嚼到外面來了。”
江斂說完之后便不去看女人的臉色,站了起來,“我出去找我哥。”
說完江斂拿著手機就出門了。
她是實在不想和親戚打交道,出門之后給江繹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兒。
江繹說他去找發小喝酒去了。
江斂嘆了一聲,又不太想回去,只能去網吧坐坐。
誰知道在網吧江斂遇到了林羨,看樣子他像是坐了許久了,邊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
江斂拿身份證開了臺機子,在林羨身邊坐下。
林羨帶著耳麥,嘴里還叼著一根煙,煙灰已經很長了,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整個角落都是煙味。
他游戲打得也很暴力,直接往人最多的地方跳,一落地拿著匕首就上,一連殺了兩個人,連血都不補滿又上了。
不像是打游戲,倒像是在游戲里泄憤。
江斂揮了揮鼻尖的煙氣,捅了捅林羨,問道:“你咋啦?”
林羨像是才看到旁邊坐了個人似的,轉頭看了江斂一眼,把煙頭往煙灰缸里抖了抖,繼續叼在嘴里吸了一口,從唇縫里吐出煙氣來,含糊的道:“……唔,心情不好。”
能把林羨逼到大年初一來網吧打游戲泄憤的,約莫就只能是家里人了。
江斂想起來上次林羨他媽不是很支持他打游戲的事情,八成是因為這個。
江斂覺得隨便過問別人的家里事也不太好,邊打開電腦邊勸了林羨一句:“想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