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本來還想和陸厭再說些什么，外頭客廳傳來動靜，像是有人串門，張素英還在說：“來就來了，帶什么東西……”
江斂：“我先掛了，家里來客人了。”
陸厭：“好。”
江斂收起手機走出門去。
客廳站了一個女人和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女人長得有些胖，撐著一身不合身的羽絨服里，連胸口處的扣子都崩的死死的，手上拎著一箱奶，被張素英接過放在了一邊。
小姑娘的長相隨了女人，大圓臉，頭發全都梳到腦袋后面，扎了個緊緊的馬尾，扯著女人的衣擺，四處張望，看到桌上江繹給江斂買的禮物包裝盒之后，有些手癢，想去摸摸，被女人一巴掌拍在手背上，低聲罵了句，“手欠。”
江斂對女人有些眼熟，但太久不走動了，已經不知道怎么喊了。
索性張素英道：“小斂，這是你表姨。”
江斂分不清表姨是哪個關系輩的親戚了，只能跟著張素英喊：“表姨好。”
女人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哎，這是小斂吧，都長這么大了，據說在帝都大學讀書啊，得花不少錢吧……”
江斂笑笑，“您坐，我去倒茶。”
江斂轉身去廚房的時候還聽到女人教訓小女孩，“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這個死樣子……”
小女孩很不服氣的嘟嚷了一聲：“有什么了不起，還不是書呆子……”
江斂權當熊孩子嘴賤，沒聽到似的，用玻璃杯沖了茶，端出去。
江斂見江繹不在，便問張素英：“我哥呢？”
張素英隨口道：“不知道，應該出去了吧。”
女人坐在了張素英面前附和問了一句：“小繹也回來了啊？”
張素英：“過年呢，誰家孩子不回家。”
女人說了一個親戚孩子的名字，“人家小張今年就沒回來，據說在上海開了個工廠，好幾百個員工吶！人家初中沒讀完就出去打拼了，現在一年少說也能賺幾百萬吧，你們家小繹怎么樣啊？不是說在帝都工作嘛？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張素英：“好像已經沒有干原來那行了，也是開了家公司。”
女人一聽，也混的挺好，問道：“什么公司啊？”
張素英依稀記得上次應晚和她提過，但是忘了是做什么的了，便問江斂，“你哥那個公司是搞什么的？”
江斂：“搞電競的。”
女人：“游戲啊……那玩意兒賺不賺錢啊？”
女人不知道其中的區別，只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有關游戲的。
江斂想著江繹偶爾送她一個禮物都是人家工廠一年的收入了，她端起茶來抿了一口，“還算賺錢吧。”
那女人沒放在心上，她又不懂這個，只知道游戲害人不淺，連帶著對江繹干的那行也沒什么好印象，也不認為能賺到錢：“211的高材生干嘛非得去搞那個，游戲這個東西我們家小麗經常玩，都上癮了，成績倒退了好幾名，小繹讀過書肯定知道利害，真是的……非得去禍害人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