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柴房、牲口棚、廚房還有兩間通鋪房,兩人很快就轉了個遍,表面上看卻是沒什么不妥,想來即便是黑店,平日里也是處理妥當的,不會留下什么太過惹眼的證據在外。
正當兩人覺得無聊想就此回屋的時候,忽然見店小二樂顛顛的自后門牽了一匹馬進來。那馬上搭著一個綢緞的包袱,一看就知來者頗為富貴。
秦子昂和張洛塵對視一眼,笑嘻嘻的說道:“張兄,來人了。”兩人立刻來到前廳,只見一身材瘦弱、手持寶劍的年輕公子正在和掌柜的說話。
“掌柜的,你這什么店,連上房都沒有。”雖是故意壓低了聲音,可是張洛塵一聽就知道是個女人,這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夜宿黑店,想想也知道結果是什么了,倒是她走運今天遇到了自己。
“客官,您看小店平日里接待的都是販夫走卒,卻是沒什么貴客臨門,因此沒有上房,你要是不嫌棄,反正今日沒什么客人,我便以一人價格給你整個包房一間如何?”掌柜的如白日里一樣滿臉褶子的堆笑說道。
那女子本來也沒別的選擇,只好點頭應允,掌柜的拿了鑰匙出柜臺引她回屋,一轉頭,張洛塵頓時覺得滿頭黑線。
雖然貼了假胡子,又故意將面色涂了生姜變黃,但是那眉眼不是薛紅菱又是哪個。
“她怎么跟來了?”張洛塵無奈說道,卻不防那秦子昂哈哈大笑。
“張兄,怎么樣?我就說她對你有意,如今卻是證據確鑿了。”秦子昂滿心歡喜的跟了上去,張洛塵無奈的跟在后面。
薛紅菱卻是就住在他們對面,進了房門,似乎對住店環境頗為嫌棄,皺眉撇嘴。但是出門在外,也只得如此,對掌柜的說道:“我有點餓了,給我準備點吃食來。”
“好嘞。”掌柜的歡快的答應一聲往外就走。
“哎哎,弄干凈點。”薛紅菱補充道。
“您請好吧。”掌柜的答應了自去,到了外間正好碰到店小二,兩人一起來到廚房,點火燒水為薛紅菱煮了一碗熱湯面。
眼看就要出鍋,那店小二從灶臺旁一個暗格里面拿出兩個小瓶子,笑嘻嘻的向掌柜問道:“掌柜的,是用這蒙汗藥,還是暖情散呢?”
“嘶,你這廝……”掌柜的面露責備,卻是忍不住嘴角含笑,不過還是拿過那個黑色的瓶子道:“今日有客,卻不能在她房內盡情折騰,先用蒙汗藥,帶到后院再說。”
兩人淫笑著將蒙汗藥倒入鍋中的面條里,有攪合幾下,藥粉盡數融化。
“張兄,還看什么,動手吧。”秦子昂一看兩人敗類行徑,卻是氣的著急起來。
“急什么,正好給那小女子一些教訓。”張洛塵心中卻是另有打算,這薛紅菱從小到大沒吃過什么虧,如今雖然名義上是兵,可是卻從未真正上陣殺敵,只砍過幾個流民盜匪,對江湖險惡更是一竅不通。
她這次跟過來,少不得要賴在身邊不走,之前張洛塵對她并未如何上心,如今想來她若能忠心,卻也未必全不可用,反正多帶一人無妨,查看一番也好。
正好借著今日之事先給她上了江湖第一課:防人之心不可無。
心中有了計較,張洛塵按住急不可耐的秦子昂道:“秦兄,你怎么又犯了中央空調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