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習慣性地忽略康大最好的球員而去采訪打法最有觀賞性的本·戈登。
戈登談起到如何取勝的時候,眼中的喜悅和得意是遮藏不住的。
他們的確把匹茲堡大學當成大東聯盟唯一的對手,否則他沒有理由在聽到記者問“明天的決賽,你有信心嗎?”時,會說出那樣的話。
聽起來不可理喻的話。
“我們明顯是更好的球隊,我們有更深的板凳深度和運動天賦。我們毫無疑問是大東區最好的球隊,即使明天晚上埃梅卡不打,我帶五個替補都能打贏維拉諾瓦!”
來自對手的看低,比教練組的心靈雞湯管用得多。
看完康涅狄格對圣母大學的比賽,本來心神不寧失之信心的野貓隊,聽聞戈登的狂言,人人盡皆大怒。
“你確定他說得是帶五個替補也能打贏我們嗎?”韋夏盯著通風報信的鄧利維之子。
鄧利維之子抓狂道:“這種事我能聽錯嗎?晚上我們就能在電視上看到他的采訪了,我看得真真的,那是CBS的記者!”
韋夏沉默了半晌。
隊友以為他說什么狠話,結果他卻是淡笑道:“好吧,我們確實有可能打不過他們的替補。”
聞言,周圍有冷哼,有笑聲,有心神不寧的皺眉表情,還有不知所措的驚慌。
杰·賴特沒想到戈登親自幫他給隊員做了心理輔導。
縱然還有些人心神不定,也多是坐板凳的那幾號人。
有資格在明天晚上登場的六七個人,臉上只有準備好和康涅狄格一決高下的強盛斗志。
感謝本·戈登,他不去TED演講真是可惜了。
野貓隊沉默地坐上大巴,返回酒店。
各自回房間之前,阿倫·雷召集隊員圍在一起,就像進入比賽場地之前會做個例行訓話。
“媽的,明天我一定和那個狗娘養的干到底!”雷口中的狗娘養是哪個人無需多言。
蘭迪·弗耶笑道:“難道還有人不想和那個混蛋干到底的嗎?”
“很好,就這樣,我他媽才不管他們是哈士奇還是阿拉斯加,管他媽是什么血統的,我們連匹茲堡都干掉了,還怕排名聯盟第二的哈士奇?”
雷并無出色口才,他的訓話之所以激勵人,是他本身具有強大的人格魅力。
就好像李云龍也是個連字都認不全的粗人,但他喊幾嗓子全團就得嗷嗷叫地往上沖。
雷在野貓隊正是這樣的角色。
“現在距離決賽還有20個小時,我們是就坐在這里打地鋪,還是回去睡個覺?”韋夏理性地說,“我認為各自回房間睡覺比較穩妥,畢竟地上太臟,有很多細菌。”
雷氣急道:“就你他媽最會破壞氣氛!”
韋夏抗議:“我是實事求是!”
“滾吧滾吧!都給我滾!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要像中國人一樣剝狗皮,吃狗肉!”雷大聲叫道。
韋夏十分想為東方那群和自己有著相同膚色的人爭辯,但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因為連他從小都接受著各種“中國人就會山寨”、“中國人愛吃狗肉和貓肉”、“中國人人會功夫”之類的訊息。他沒去過中國,韋明亮也只去過幾次,沒法告訴他們中國是個怎樣的國家。
眾人散去,韋夏正打算給家里打個電話,突然他的房間電話就響起了。
謝里丹接起電話,喊道:“菲利克斯,有人找你。”